“昨天他自己约好的今天上午,转眼都快到中午,这人呢?”
“一个家族的话事人,这样不靠谱,这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易楚之一开头,其他几个支脉那就更加起劲了。
“是啊,安之老叔,今天我是铁定了心,易家话事人资格,服众者居之,必须投票!”
“这些年,易家为什么处处受到打压?还不是上一任话事人的责任。”
易安之脸色非常难看。
昨天易强自己定的开会时间,哪里知道,今天从九点钟开始,就打电话不通。
这相当于把易安之架到火上烤,他清了清嗓子,说:
“各位稍安勿躁,易强做事还是很稳当的。”
心里却骂道,稳当个屁。
只顾自己风流快活。
昨天那娘们,谁今天起得来,谁不是男人!谁不曾年轻过!
你没时间开会,你别自己坑自己啊!
易楚之把一根拐杖在地面上敲得“嘟嘟”响。
“寒之,陌之,还有你们几个,也表表态,别老我一个人得罪人。”
易楚之昨天得到消息,就跟家族七个支脉的负责人通气。
他们答应得好好,但今天临上阵了,又当缩头乌龟,他心里那个气呀。
这个时候,从椅子上站起一个古风打扮的中年人,他蓄着山羊胡子,戴着窄边眼镜,老是从镜框上射出一束视线看人。
他就是易家一支脉负责人易玖之。
“安之兄,”易玖之把窄框眼镜拉到鼻尖上,“我有一事不明,想向前话事人请教。”
易安之是上两任的话事人,然后易伯海通过一番操作,又接任了话事人。
父子两人都是话事人的,在易氏一族,还是比较少见的。
但易安之做到了。
易安之额角都开始冒汗了。
“玖之请说,只要是为了易家前途和命运的事情的,不但玖之可以畅所欲言,就是在座各位,都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易安之还是多了一个心眼,为了易家前途命运可以说,但为了个人小算盘,那么,对不起了,你这就是不利于团结的言论!
易玖这干笑两声:“呵呵……”
到了这里的,都是人精,谁都是,只要人家撅一下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不过,今天既然开口,那就要一吐为快!
“安之兄,在易氏家族几百年的传承里,父传子,世袭两代人的事情也有过。”
“但子又传孙,说不定以后还孙再传玄孙,在易氏家族里,那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把咱们这些人当啥了?当傻子玩吗?”
易玖之越说越气,说到最后,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易安之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但他也有心理准备。
“玖之兄弟此言差矣!”
“咱易氏家族,传承上千年,话事人这个职位,从来都是有德者居之。”
“好,漂亮,你说的,从来都是有德者居之,”易寒之加入了声讨的行列。
“那你跟我说说,自己召集的家族大会,为什么现在十点了,召集者都没见人影。”
其他十几个家族负责人,也一致喊起了口号:
“强烈要求重新选择话事人!”
“反对独裁,支持民主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