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后。
沈辞郁的腿才被准许放下来,脑袋下的枕头早已被他哭得湿润至极,脚提不起来任何力气,软趴趴的。
他躲进被褥中,难受委屈的哽咽着。
洗干净手的君隐把他捞出来抱在腿上,指腹擦拭掉他眼角哗啦啦的泪水,“乖宝是水做,都完事了还哭。”
沈辞郁越哭越厉害,大吼她,“疼又不是你!你混蛋!!”
君隐脸色骤冷,“你竟敢吼孤,信不信孤独砍了你的脑袋。”
“你混蛋!你混蛋!我就是要吼你!你只会砍脑袋砍脑袋!我都被你砍了几百个脑袋了!有本事你现在真的砍掉我的脑袋!光说不做有什么用?!”
“你是最难伺候的,谁都没有你难伺候!我容易吗我……”
君隐看着他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的嘴,眸底的黑色越发晦涩幽深,喉咙不自觉滚动起来。
她最近怎么回事?为何越来越想吻他?
这个该死的沈辞郁,总是在无意间勾引她!
难怪自己舍不得砍他的脑袋!
君隐下意识想到之前在营帐与他亲吻时的触感,算得上是他们正儿八经的首次接吻。
沈辞郁仍是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吵闹,抱怨她,控诉她,可她觉得自己好似变聋了般,什么都听不见,大脑里此时此刻的想法是:亲他……
“君隐!你这个混蛋!”
“你别抱我!滚远点!!”
“我……嗯……?”
嘴巴上传来的感觉让沈辞郁惊呆住,用力推着她,“君……君……嗯……”
挣扎不了,索性任由着她亲。
结果亲着亲着……
他发现君隐的手十分不老实。
总之,被放开后的他。
身上多多少少出现些青紫的痕迹,被君隐掐的。
君隐躺在他的身边,将他搂着进怀里,头贴着他的颈窝,嘶哑着嗓音叫他,“乖宝……”
沈辞郁觉得这个称呼有种魔力,可以让他浑身发软,他低低的嗯了声,乖乖的道:“陛下,您不批奏折了吗?”
君隐:“……”
“不急,孤明日带你去见个人。”
“谁?”
见他注意力被别人勾走,君隐眼底的不悦刹那间迸发出来,“管他是谁,你关心他做什么?”
“……”她哪只眼睛看见关心别人了?
沈辞郁忍住脾气,但是没忍住反驳,“我哪儿有的关心他?”
君隐烦躁道:“不关心他,你问他是谁做什么?是不是想离开孤?”
她像是受到刺激似的,声音霎时增大,得危险的警告他,“你休想逃离孤!”
“……”
沈辞郁在暗处攥紧拳头,竭尽全力才忍住把它甩在她脸上的冲动,在心里深呼吸,笑着换话题,“您给我上点药吧,我那里很疼。”
“你回答孤,是不是想逃离孤?”
沈辞郁忍不住了,大吼她,“没有!!!”
“没有便好。”君隐非常满意地勾唇,毫不在意他的吼声,接着有点上瘾的再次凑过去亲起来。
沈辞郁恼羞成怒,“陛下!”
“你是孤独的东西,亲一下怎么了?不行吗?”
“我疼得厉害,您能不能怜惜下我?”
“娇气,亲一会儿再上药。”
“……”
“是。”
君隐亲得更上瘾了,批奏折的事直接被她忘在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