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锦绣是个女儿身。
兔子是死了,但还要剥皮。
这事儿谁来?
“我来。”老夫人自告奋勇。
她当年也是跟霍镇南行军过的,见过他徒手剥野兔。
只需在脖子轻轻一划,就跟脱衣服一般就剥下来了。
但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弄了一手血,却只扒了一条前腿出来,还急的满头大汗。
“娘,我来吧。”
不知什么时候,霍长安已经转动轮椅来到跟前。
大家马上让出位置。
他微微弯腰,接过老夫人手里的刀,又在后腿和腹部间割了一道口子,开始从口子往头部方向剥。
剥兔子皮也不能使太大劲,要不然皮肉不分离,还会损了皮毛。
技巧和耐心缺一不可。
看着如今已经完全不需要人照顾的霍长安,老夫人又湿了眼眶。
微扭头间,就看见桑宁站在屋檐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宁儿,这兔子要怎么吃?”她喊。
霍长安手一顿。
将最后连着的一点兔皮完整的剥下来。
抬头问锦棠:“看清楚了吗?下次你来剥,四叔腰疼。”
“看清楚了四叔!”
锦棠身体一正,大声回。
桑宁走过来,眉头皱着,一双澄亮的杏眼隐隐含怒。
“我看你刚才腰弯了半天,现在知道疼了?怎么不疼死你!”
“我告诉你霍长安,你腰再断了,大罗神仙也懒得救你!”
“以后不这样了。”霍长安低头轻轻说。
“最好如此!”
两人一个是带着关心的恼怒,一个,是含着安抚的保证。
看着就是两个相亲相爱的小夫妻。
老夫人很是欣慰。
这个幺儿,以前可没见他对谁这么轻声细语的说过话。
更不会在一个姑娘面前乖乖低头。
当时想给他选妻,办了个赏花宴,她把全城有点名头的姑娘全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