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纨绔的名声也不是吹出来的。
听到姜励的话,赵云川的神色果然好了一些,也没隐瞒:“今天是我夫郎生辰,故邀请他们到我家做客!”
呵呵!
其实是段温书死皮赖脸的要去,想着请一个也是请,请两个也是请,秦易跟他们关系不错,就一起去了。
只见姜励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赵云川微笑:我们很熟吗?
“过生辰嘛,就是要热闹一些,再说了,大家都是朋友,你总不好意思请他们不请我吧?”
还别说,赵云川真的挺好意思的。
他不想把关系闹僵,只是委婉地说道:“今天我夫郎生日,你总不好空手吧?”
这是委婉拒绝的意思。
但姜励压根就没听出来,的确不能空手,他思忖片刻,吩咐身旁的小厮:“把你今天买的东西拿下来。”
很快,小厮就从自家马车上提下来一包东西。
姜励递给赵云川:“送你的!”
赵云川蹙眉,觉得他分不清主次:“今天是我夫郎生辰,不是我生辰,你是不是送错了?”
而且手里的东西被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他用手触摸,只能感受到里面是硬硬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没摸出来。
姜励嘴角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没送错,这东西虽然不是给你夫郎的,但受益的却是他,这可是精品中的精品,我的宝贝!”
赵云川眯着眼,他大概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上来吧!”
姜励开心地跳上了马车。
马车的车厢不算大,四个男人坐在一起显得有些逼仄,还好鹿儿巷不远,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一个接着一个下了车。
赵云川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们待会儿可都得帮忙呀。”
他们家又没有可供使唤的下人,能使唤的也就只有这些公子哥了。
段温书没什么表情,他又不是没有在家吃过饭,早就习惯了。
秦易也点头:“我可以干一些简单的活儿。”
太难的干不了,不是不想干,是不会!
姜励的嘴角抽搐:“我们可是客人诶,哪里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赵云川:“我家就有!”
干就干吧!
姜励自我洗脑,之所以让他干活肯定是因为把他当自己人,哈哈,挺好!
很快,一行人到了方家。
看见方槐,姜励还是有些怕的,想着要不要道个歉,再说两句软和话,毕竟他都已经和赵云川是朋友了,再和对方的夫郎关系这么僵不好。
可谁知,方槐就像是不记得他一样,对着他和其他两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方槐的确不记得他了,毕竟那事过了也挺久,而且姜励就是普普通通一男的,并没有什么能让人特别记住的点。
姜励偷偷地松了口气,但不由得,也有几分沮丧。
他摸摸自己的脸,他长得就一点也让人记不住吗?
怪生气的!
还不敢将自己的生气表露出来,对着方槐还要笑意盈盈的,真是憋屈!
赵云川是真的把三个客人当长工,有什么需要干的都会让他们帮忙,但大多都是一些择菜、洗菜的活,哑婆是帮忙切菜。
赵云川忙着做蛋糕和熬锅底。
哑婆下午已经熬了一大锅骨头汤,他只需要在熬个底料,香喷喷的火锅就能上桌。
蛋糕的做法有些复杂,最累的莫过于手工打奶油,还好有几个壮劳力,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等蛋糕做好之后,他们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要断掉了。
不过那蛋糕可真好看!
他们几个的出身都不错,也吃过各种各样的糕点,精美的也数不胜数,可没有一个能像蛋糕那么好看。
白白的上面还有花儿,还有字,瞧着不像是吃食,反而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姜励有些迫不及待:“我能尝尝不?”
“不能!吃完了饭再吃蛋糕!”
做完蛋糕之后,赵云川便开始熬火锅底料,这就要快多了,没一会儿,香喷喷的火锅上桌。
在场的众人馋得不行,这味道也太香了!
也就段温书稍微稳得住一点,他之前在方家吃过一回,仅仅是那么一回,就让他魂牵梦绕,想念的紧。
“这什么?这么香!”
莫名的,段温书突然有了一些优越感:“我知道,这叫火锅,味道特别特别好!”
鲜香麻辣,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姜励感叹:“也太香了吧,没想到赵兄居然有这份手艺。”
哼哼!
说他是小白脸还不承认,这时代,哪有男人下厨做饭的?!
也不嫌丢人!
不过他面上却什么也没表露出来,怕被赶出去。
这香味不止他们闻到了,街坊四邻也闻到了,家家户户几乎都上演着这样的对话。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闻到了,一股特别香的味道!”
女人探开门往外瞅:“这哪家在做好吃的?真的馋死个人!”
小孩子口水都流出来了,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要吃肉,在他们眼里,肉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女人不耐的喝斥一声:“肉肉肉,哪里来的肉?有白面馍馍吃还不满足?这饭你们要吃就吃,不吃就饿着!”
小孩子被一通喝斥之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男人心疼,无奈的对女人说道:“你凶他做什么?他还小,嘴馋点多正常,家里不是还有半块腊肉吗?给他炒了吧!”
女人有些心疼,嘴上抱怨,但还是往厨房里去了。
肉很香,但闻着似乎没有火锅香。
姜励的口腔中不断地分泌着唾液,怎么办?他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好香!真的好香!
秦易特别勤快的干活,不为别的,就是希望早点能吃上饭。
很快,香喷喷的火锅上桌。
哑婆想走,就没有和东家一起同桌吃饭的道理。
“不能让您白忙活。”
忙活了这么一下午还让人饿着肚子,他们过意不去。
哑婆发出啊啊啊啊啊的声音,手上还在匆忙的比划。
方槐:“……”
他看不懂!
砚台也在一旁劝说:“阿婆,就一起呗,今天可是方夫郎的生日。”
他不希望哑婆走,在这里只有他和哑婆是下人,哑婆要是走了,他也不怎么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了。
在大家的游说之下,哑婆终究还是留了下来,虽然觉着与理不合,但也不愿意扫大家的兴。
一盘盘的菜端上了桌。
姜励拿筷子的时候僵了僵:“怎么都是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