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立刻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十分为难,开始讨饶:“少爷,你就是借我十个八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打老爷呀,这跟让我直接去找死有什么区别?”
还真没啥区别!
砚台的卖身契在段秋明手里,生或者死了都是别人一句话的事。
“不过父子没有隔夜仇,老爷还是很在乎您这个儿子的。”
段温书还是有些丧:“既然他在乎我的话,为什么从来不尊重我的爱好、我的选择。”
他不是读书的料,对科考也没有任何兴趣,从小唯一的爱好就是做生意,并同时为自己制定了一个目标,成为大景朝第一皇商。
虽然这个目标很远大,但万一实现了呢?
可是现在,他甚至没有放手一搏的机会。
因为他爹娘,压根就没有给过他机会!
“少爷,老爷他们不是说只要你考上同生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吗?”
“呵!你以为也没提过?”
考中童生的当天晚上他就提了,然后就被赏了一顿混合双打,竹笋炒肉!
后面就想着退而求其次,想在府城读书期间做做生意,也被他爹娘毫不留情的驳回了。
段温书很是生气,说他们说话不算话。
他爹说:“我们只说了答应你一个要求,没说什么时候答应!”
“你……这是钻空子?太狡猾了!”
段秋明也不否认,说出的话更是不客气:“你以为生意很好做吗?正所谓无奸不商,你看哪一个商人不是属狐狸的?你连你爹我都玩不过!
我还让你出去做生意?是等着人把你骗得连裤衩都不剩吗?”
段温书不服气:“我之所以为你们匡,那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我对你们不设防!
但是对外人,我可谨慎呢!”
对此,段秋明只回复了一句:“商场如战场!”
真的需要实时谨慎,但分马虎都不行!
一不小心就会赔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想到之前的事情之后,段温书只觉得更苦闷了。
他想喝酒,想要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回到家水还没顾得上喝一口又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到方家的时候,夫夫俩正在厨房洗碗。
开门见是他,赵云川有几分诧异。
“你怎么又来了?”
难不成是有东西落在这儿了?
可他们刚刚收拾的时候,啥也没发现呀。
段温书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要喝酒!”
赵云川:“米酒还是梨花醉?或者是山楂?梅子?”
这几款酒的度数都比较低,不容易醉!
“谁喝那些?是爷们儿就应该喝最烈的酒!”
赵云川:……
没事儿吧,没事儿吧,他没事儿吧?
怎么还没喝酒,自己就先醉了呢?
“我要喝烧刀子!”
就在这时,砚台也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上面还放着小菜!
油炸花生米、凉拌黄瓜、酱牛肉、盐水毛豆。
这是砚台去外面买的:“喝酒怎么能没有下酒菜?少爷,川哥,你们还想吃啥?我去买!”
赵云川:……
真的真的,他并不想吃、也不想喝,他现在只想把段温书赶出去,好不容易和槐哥儿说好了,晚上运动一会儿,他现在是在干嘛?
打扰他的好事?
赵云川想掐死人的心情都有了!
“明天要去书院,不喝,喝醉了咋办?”
段温书:“请假呗!就说咱们病了,难道先生他们会让我们拖着病体去上课?”
赵云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段温书,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俩同时生病,会不会太奇怪了?”
段温书还是不以为意:“有什么奇怪的,谁规定了咱俩不能同时生病?就说我们晚上吃错了东西,拉肚子了呗!”
呵呵,果然如此!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学生们请假最常用的借口就是拉肚子。
“咱俩晚上吃的是一桌饭,同时拉肚子多正常?”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但赵云川是真的不想喝酒,他还想跟槐哥儿做运动呢,想了想,问道:“你真想喝烧刀子?”
烧刀子的酒精度数着实不算低,现代的烧刀子有六十到八十度,因为酿造技艺的欠缺,赵云川酿造的烧刀子虽然没有那么高,但至少也有五六十度。
对于酒量一般的人来说,不到二两估计就能睡过去。
“就喝烧刀子,也要喝最烈的酒!”
赵云川勾了勾嘴角,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势:“那就喝,不过咱们先说好了,我酒量不行,喝不了烧刀子,估计不到一杯就会醉过去!”
段温书总觉得赵云川的像没安好意。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那你喝什么?可别喝可乐!”怪扫兴的。
赵云川道:“我喝米酒。”
也还行吧!
米酒的度数虽然低了一些,但无论怎么说那也是酒。
两人说好了,就一起在院子里坐下了。
方槐蹙了蹙眉,他不太愿意赵云川这个时候喝酒,万一喝醉了,明天还去不去书院读书了?
但他也没有反对!
当着外人的面,他要给足夫君面子。
“夫君,还要不要下酒的小菜?”
要的话,他就去弄。
赵云川指了指砚台买的那些下酒菜,说道:“不用,喝不了太久!”
喝不了太久?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不过方槐并没有深想,转身回到房间。
砚台送了下酒菜之后就准备离开,赵云川把人拦下了。
“别走了,不然一来一回的还怪麻烦。”
什么意思?
砚台摇头:“这不合规矩!”
哪有当家人的和主子坐在一起喝酒的?
段温书看到他一眼,说道:“坐下吧!”
砚台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