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在军政府这边的工作,无非就是签签字,去参加参加会议,反正也没有离不开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便匆匆离开了军政府回了许公馆。
一进门,看到陈颂秋惨白着一张脸,坐在前厅门前。
此时天气闷热,她脸色难看,且又出着虚汗,很是狼狈。
“颂秋,你在这里做什么?”
许望钦心疼的上前。
“我身上虚,坐在这里晒太阳。”陈颂秋随口敷衍着,目光却不曾从师馨儿所住的侧楼离开。
她已经尽力了,她想彻底放开,可许子行是她的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怎么可能真心想要放弃他呢?
昨天她又是扔,又是砸,看样子十分决绝想要跟他一刀两断。
可那一切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
她多想冲到西楼去将许子行抱回来,可当着师馨儿那个女人的面,她不想那般难看。
只能等着许子行自己下楼来,她才能找到机会。
可她足足等了一上午,就连午饭都是让人端到这里吃的。
“望钦,我虽然不再管许子行,可他还是要念幼稚园的。”
陈颂秋忍不住,她怕许子行单独跟师馨儿相处,会被师馨儿伤害,所以只能催着许望钦出面将许子行送去幼稚园。
“对,你说的对。”许望钦也觉得许子行确实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他现在被惯的无法无天,更需要专业老师的教导。
说着,许望钦便去侧楼叫了许子行下来,拎着书包要送他去幼稚园。
陈颂秋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哪怕许子行哭着不想去幼稚园,她还是转身上了楼,没有跟上去。
“司令,子行才刚刚经受了牢狱之灾,心里都还没恢复,这个时候不好送他去幼稚园的呀?”
师馨儿焦急的拦着,“万一把孩子吓破胆了,将来可怎么办呢?”
“就是,馨儿说的对。”许母刚好从医院赶回来,得知这一切,上前将许子行抱住了:“在家里歇两天。”
“今天谁也不能惯着他!”
许望钦彻底怒了,一把将许子行扯了过来:“他必须去上幼稚园!”
说完,他搂着许子行上了黄包车,急的许母和师馨儿在家里团团转。
不过二楼窗户前的陈颂秋,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躺在床上休息,想打起精神来去接许子行放学。
这样一来,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就能重新复燃。
可不等她睡着,又听到了许子行的欢笑声。
她起初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因为太思念许子行。
可等她起身看向窗外,师馨儿正陪着许子行在院中画画!
“望钦,他不是去幼稚园了吗?”
陈颂秋匆匆下楼,在楼梯上碰到了满脸颓废的许望钦。
“幼稚园不肯再要他,说家长联名反对子行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