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萧牧野更生气了。
“她嫁入王府四年,是本王太过纵容,这次若是还轻易放过,往后你在府中的日子,只会愈发难过。”
萧牧野你错了,没有往后了。
我靠坐在柱子下,抬头仰望他走近的身影。
很高大,一如第一次见时的英俊。
可当初他救我的时候,骠勇如天降的神,一身铠甲,救我于水火。
那时候,即便他不认得我,可也从未让我觉得他如此陌生。
像水中倒映的月,我张手一捞,才知道会碎成无数块。
早知道那一年,直接在山贼手里死了就好了。
就不会有现在,连回忆都在嘲讽我的场面。
我奄奄一息,归于平静之后,望着萧牧野还是会想哭。
他背后,孟家的人都相视一笑,而他低垂了一下眉眼,往我的方向看过来。
眼睛盯在柱子底下。
我虚弱地缩成一团,别开眼睛不再看他。
他在孟家得到完全的座上宾待遇,周旋在孟家一族的几个旁支里。
孟冬宁笑的尤其开心。
晚膳过后,萧牧野显然喝多了酒,被孟冬宁扶回她的闺房。
他以前喝酒都有度,不会将自己喝的意识全无。
我清楚他的习惯。
但他今天却连路都走不稳,被扶回房时倒床不起。
我猜他是太高兴了,娶了孟冬宁,陪她回了门,也算成了他的念想。
那孟氏竟然也跟了过来。
我不想进孟冬宁的屋子,就靠坐在廊下,看孟冬宁跟她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