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绝望,双腿战战地往下跪。
我所有的希望都是被萧牧野生生掐灭的,至此,我再也爱不起这个男人。
但他看起来依旧心神不宁。
“是不是头疼了?”孟冬宁从床上跪坐起来,替他揉着额角:“定然是这几日因着姐姐的事,王爷动了肝火,您消消气。”
她指尖沾了一点药膏,揉开化在萧牧野的额角。
他却毫无知觉。
萧牧野原本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从前我恶作剧一下,他立刻就能感知到。
并且会点着我的鼻子,问我又作什么坏。
可换成孟冬宁,他却从未防范过她。
或许是这药效确实厉害,没一会儿萧牧野就呼吸粗重起来。
孟冬宁脸上挂着得逞的笑,顺势躺进他怀里。
她描着萧牧野的唇,凑过去亲一口:“王爷,头还疼吗?”
大约是方才没注意,她的右边脸颊沾上一块浅粉色的口脂,导致她笑起来的时候,阴影里跟我的梨涡非常相似。
萧牧野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或许也觉得的那太像我了。
烛火摇曳,助兴的药发挥极致,他垂下头吻孟冬宁。
吻的珍重,温柔。
又在孟冬宁的眼尾抹了一把,我听见他模糊在说:“别哭。”
可孟冬宁分明没有哭。
哭的人是我。
衣衫件件落地,床幔被萧牧野的大手放下。
孟冬宁的嬉笑和娇喘从床幔传出来,落在我的耳朵里,又讽刺又可笑。
我的世界被绝望填满,他们琴瑟和鸣。
没有这更能让我生出恨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