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洪生,是你们姐弟故意设局……”余星瑶迫不及待地反驳。
“你说说,我怎么设局了?我把乔延背到你房间来了?我虽说身手比乔延好一些,却也没有本事硬把他背过来而不惊动任何人。”许洪生反驳。
“一定是你们下了药!”余星瑶努力为自己挽回面子。
“明净师太,开饭之前,我请太医查验过饭菜,您忘了不成?而且,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饭菜,喝了一样的茶,我完全没事,怎么师太就情欲旺盛到难以抑制了?”许卿姝嘲讽道。
“我是说乔延被下了药……”余星瑶说出口,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噤声。
“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乔延下了药?”盛怀瑾冷冷地问。
“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净师太不要再找借口了,你奉旨出家,居然与有妇之夫行此淫秽之事,实在是大不敬之罪。而乔延是负责看守你的锦衣卫,你们之间有这种关系,不知道乔延为你提供了多少方便?”许卿姝问。
“我没有!我今日喝多了酒,一时乱性而已。”乔延慌了起来。
“我听你们说话,可不像第一次做这种事。”许洪生冷哼一声。
“来人,将乔延和明净师太分别关押待审。”盛怀瑾吩咐。
许洪生如今信不过锦衣卫,便由自己带来的亲兵分别看守两人。
而原本锦衣卫的人也被看管了起来,免得他们帮忙传递消息。
盛怀瑾走下楼梯。
“夫君,乔延是师太的入幕之宾,那么,他的话就不可信。他前段时间有没有放师太离开过?发卖宁哥儿的人是不是师太?这些必须查清楚。”许卿姝问。
“有可能。但声音和头发是疑点。”盛怀瑾按了按眉心。
“她的嗓音确定不能恢复了吗?未必吧?头发就更好说了,假发髻并不难得。”许卿姝说。
盛怀瑾的眼睛眯了眯:“我会上奏朝廷。”
许卿姝微微低头。
她今日言语刺激余星瑶,盛怀瑾待余星瑶也冷淡了不少,余星瑶这样自视颇高的人,心中必然烦闷。
乔延能看出来余星瑶心绪不佳,余星瑶也会愿意找乔延排遣愁苦。
再加上乔延今日喝了不少酒。
发生今日这样的事并不令人惊讶。
余星瑶应该知道,如今在驿馆,需要谨慎。可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哪里就那么容易控制得住?人总有侥幸心理。
许卿姝命白鹭悄悄盯着余星瑶,一旦发现他们两个有私情,就弄出动静吸引人来。
屋里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许洪生恰巧来了。由他揭开这件事,自然比由白鹭或驿卒揭开有分量。
所以,许洪生命白鹭离开,他将此事闹了出来。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回到房间以后,许卿姝命人给洪生送些宵夜。
洪生不放心,一定要亲自看守着余星瑶和乔延。
趁着盛怀瑾不在,许卿姝叮嘱白鹭,务必让盛怀臣知道这件事。
盛怀臣作为宁哥儿的父亲,向朝廷上折子,恳请朝廷彻查余星瑶与宁哥儿案的关系,更加名正言顺。
白鹭回禀:“奴婢已经命人将卖药的商贩看管起来了。”
“很好。明日我们就要离开,商贩的事,交给盛怀臣吧。他可以将卖药商贩的供词一并上交朝廷。”许卿姝道。
白鹭急忙去了。
不出所料,第二日一早,盛怀臣便带人来了。
有许洪生和盛怀臣合力协助当地官府看管余星瑶,许卿姝十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