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都被拖出去了，她也没多看母子俩一眼。
但是顾母看到王家母子俩被拖走了，只留下自己独自面对顾陌，有些慌了，同手同脚的也想要跟出去。
结果门被秘书从外面关上了，她被关在了里面，连看都不敢看顾陌一眼。
“妈，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除了一张嘴会吹点牛以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顾陌一脸的失望，直接开启不满模式。
“我花那么多钱给你报班、培养你，让你往更高层次的交际圈走，你怎么还能交到这种朋友？妈，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顾母，“……”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顾陌只要看到她，就会说这些话。
但她偏偏还无力反驳，只能站在那里像个挨训的孩子一样，不甘不愿但也只能憋屈的保持沉默。
“妈，你年纪大了就听点劝吧，你女儿我已经今非昔比了，不是普通人了，你再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不是给我丢人吗？我给你报的那些班里的老人，哪个不是退休干部不是富豪爹妈啊，你争点气行不行？你去跟他们打好关系，没事跟他们跳跳舞聊聊天怎么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对我的生意有什么帮助了，但你至少别给我丢人啊。”
顾陌知道顾母是怎么想的，那些班里的老太太老大爷确实个个都不普通，正因为他们都不普通，所以顾母在他们面前总是自卑，自己不主动靠近就算了，那些人主动靠近她，她也会抗拒。
明明她这些年学到的技能、考到的证书，已经足够她在这些老太太老大爷面前把流弊吹上天了，但她就是没底气。
因为在她看来，女儿靠不住，那她拥有再多东西，那都是没底气的。
这一点，完全不用别人pua她了，她自己早已经陷入她错误的认知里不可自拔，十级王者都带不动的那种。
现在顾陌说她，她心里其实也是不服气的，但她已经被顾陌刺激出自知之明了，知道自己说不过顾陌，所以再憋屈也忍着，免得自己回一句，顾陌就没完没了下去了。
结果顾陌这一说，就没完没了，把顾母从里到外全都否定了一个遍。
哦，不对，她也承认顾母身上是有闪光点的，那就是生了她这个女儿。
顾母，“……”
已经越来越卑微了，背都挺不起来了，只想原地找个坑钻进去。
真的，她真的不该一时糊涂跑来京城自取其辱的！
顾陌说的差不多了，觉得也应该给顾母一点发挥的空间，不然一点反击的机会都不给人家，真把人家搞抑郁了也不行。
于是她问顾母。“妈，我说了这么多，对你的关心面面俱到，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顾母一个激灵，又产生了一种来都来了自己不说点什么那不等于白来了的错觉了。
她当即说道：“你说你也不小了，就没打算找个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