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不必太复杂,只要把婚房毁了,陈白菜的心应该也就死了吧。”抱着没样的想法,他穿过玻璃,在抵达外界的一瞬间就变成了和画家差不多的大小,他吃掉婚房,拿走展示柜第一个格子里的《三体》后便自言自语道:“……我是张三年,不是别的人。这样,沈河就应该失去锁定了,啧,我应该不以后就会被通缉吧,去哪呢?”
等再回过神来时,他就已经来到了依有才的破房子里,那张地图还在桌上。在他恍惚时,鸭先知从天而降,跳到了他肩膀上。
“嘎,操你妈张三年,我就装装而已,你那时候还他妈给我捏这么多下,我……”
“别吵吵,我在思考。”张三年缓过神来用双手捏住了鸭嘴,“所以你这玩偶是活了?依有才送我的礼物?也行,至少在现实有个熟悉的人……鸭子,我还是挺感谢你这时过来肯定我的身份的,嗯?”
“你说是就是得了,你跟我犟嘴还不如保留精力对付要来杀你的棉被。”鸭先知摸了摸他鼓鼓的口袋,说:“那本书应该被你拿去卖了,你这个傻逼没意识到,但这些钱足够让我们转移到一个安全地点了。”
“……我们要去炎寒旅游团,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意见,你自己去办吧,毕竟你肯定不想让我死。”说完,张三年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现在正是中午,他在看到依家地下室突然爆炸的新闻就去外面溜达了一会,鸭先知刚才说爆米花人在占星帮废墟的那边等着他,目的不明。
“切,那死鸭子说让我去就去啊?真……”他假装自言自语,出其不意的用匕首挡下了即将落在他头上的雨伞,“……切,棉被说来就来,毕竟在幻觉里可不讲逻辑。”
之后,张三年边躲边打量着不断对他发起进攻甚至把周围的建筑都给整塌了的棉被的脸,他在那血肉模糊的脸上感受到了无比愤怒的狰狞,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这里是幻觉的可能性,毕竟自己啥也没做,棉被不可能平白无故来杀他。
“我说你,跟我有啥仇有啥怨啊?至于吗?”张三年问。
棉被愣了一下,脸部蠕动的血肉明显慢了许多,像是没话可说般的说道:“……人总会死的,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现在让我弄死你不行吗?”
“嘿瞧你这话说的,你妈跟你爹还是跟谁交配没什么区别,让我来不行吗?差点忘了,你可没有爹妈,作为一个我想象出的虚拟人物怎么可能有爹妈呢?”
棉被在听完这话后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张三年可不想陪着这玩意玩了,就在回忆了一下李真至的脸庞后便逃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