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小姐出了客栈,临淄城内不能御器飞行,只能沿路疾奔。
跑过一个街口,曾玉屏追了过来,“三小姐,三小姐,你是恼怒苏公子吗?待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宁三小姐垂泪摇头,“这不怪苏公子,佛曰,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我本是出家人,却在红尘中行走,一切都是我的不对!”
她们说话时,梅剑方也飞奔着追了过来,“三小姐,你要走吗?”
宁三小姐合十道,“阿弥陀佛,此次下山,本是随师父来临淄观礼,不该随你们瞎胡闹,我此番便去找师父,再不出来了。”
梅剑方瞪大眼睛,“后天才是百宗会盟正式召开的日子,此刻你师父还在铁镜庵没动身呢,你不会是要回五台山吧?”
“那倒不用。师父她老人家和石佛古寺的圆慧师太交好,每次经过临淄,都会去找圆慧师太讲法论禅。
师父明日晌午前就会赶到石佛古寺,我在那里等她老人家便是。”
曾玉屏劝道,“三小姐,何必呢!你和我们一起住在迎贤居不就行了吗?我让玉茹把门,绝不准苏公子来打扰你!”
宁三小姐还是摇头,“我若住在客栈,身在凡尘,难免苏公子动了俗念,不如去石佛古寺,那里宝相庄严”
“宝相庄严?”曾玉屏不以为然,“宝相庄严能阻止苏公子吗?”
“佛门净地,岂容他胡乱进出。”
曾玉屏摇了摇头,“苏公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圆慧师太虽妙悟佛法,但修为不过堪堪结丹,哪是苏公子对手!”
宁三小姐脸容一肃,“他若敢擅闯石佛寺,我自会告诉师父,打断他的狗腿。”
梅剑方噗嗤笑了,“他明明是人,何来狗腿!看来你还是偏心苏公子,他惹了你,你却去路边找只小狗撒气!”
曾玉屏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三小姐,其实有个喜欢的人天天缠着你,是世间莫大的幸福。”
宁三小姐变了脸色,“你喜欢吗,那你留着好了,别来烦我。”说着,一甩手,径自跑走,留下梅剑方和曾玉屏两人站在那里。
曾玉屏苦笑道,“看来我说错话,得罪了三小姐。”
梅剑方微微一笑,“无妨!三小姐脾气就是那样,虽有些孤僻,却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记恨别人。
她说要宰了苏公子,都讲了几百次,苏公子还不是好好的,头发也没少一根。”
曾玉屏也不禁“噗嗤”笑了,笑过之后又不禁皱眉,“怎么办?难道真让她一个人回石佛古寺吗?”
“那肯定不行,荒山古寺,她和几个尼姑,太不安全了。再说,”梅剑方抬头看天,“今天寒意骤紧,彤云密布,怕是要下雪了。”
曾玉屏着急道,“要不我们追上去,再劝劝她。”
“哎!曾姐姐,三小姐的脾气,你觉得我们劝得回她吗?”
“那怎么办?”
梅剑方想了想,“我们是劝不动,但有一个人或许可以。”
“谁?苏公子吗?”
“当然不是!宁三小姐正在气头上,见了苏公子,立马一剑砍了过去。”
“那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