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走,带白七爷杀出去。”
我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
头脑渐渐变的不太清醒。
视线也模糊起来。
隐约间似乎被人背起。
颠簸使我喉咙口发痒。
“噗!”
一道血箭喷出过后。
我再也无法支撑。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我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他好像在向我呼唤,“小七,好久不见!”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
当我睁开眼睛。
一阵头晕目眩袭来。
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按住太阳穴。
猛然间手掌的痛楚使我回过神。
被绷带缠绕包裹成猪蹄一般的右手就像粽子。
根本无法伸出手指。
自然也不能去拿什么东西。
“吱呀!”
床板因为我肢体的摆动自然的摇晃。
发出声响的同时。
房间门被打开了。
我一眼扫了过去。
当看清楚来人的时候。
惊讶的合不拢嘴,“怎么是你?”
“是啊,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是她。
芦嘉琪。
我没想到她会出现在我的身边,“这是哪里?”
“我租的房子,东宝康园,你头疼吗?”
芦嘉琪的表情似有担忧。
我感觉了一下回答道,“还好,我怎么会在你家里?”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芦嘉琪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润。
但这股红润一闪而逝。
转而替代的是有些苍白的容貌。
“砰!”
铁塔猛的踹了一脚房门,“白七爷!你醒了?”
“嗯!”
我刚刚准备说话。
铁塔一个猛扑把我按倒。
还来不及起身挣脱。
他又低声抽泣起来,“白七爷!我以为你翘辫子了呢!呜呜!”
“滚!谁翘辫子了,嘴里没一句好话。”
我推开他以后环视左右,“江晚风和曹馨呢?唐辉也没事吧?”
“他们都健在,除了马宝受了重伤在住院,其他人没什么打紧。”
铁塔粗糙的大手来回在我身上摸索。
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大玻璃啊你是?”
“白七爷,我瞧瞧你身体零件有没有缺失。”
铁塔“嘿嘿!”的笑着。
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隙。
我一把推开他,“滚球!”
“嗯?”
铁塔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盯上了我的裤裆。
我额头瞬间升起三条黑线,“你看哪呢?”
“那个。。。什么,白七爷,我听说有一颗子弹打在了你的腹部,你说会不会影响那方面功能?”
铁塔的脑回路新奇。
我反怼道,“胡扯什么蛋?”
“保不齐,白七爷,你别急,我说的是有可能,嘿嘿!”
铁塔的眉眼间透露出猥琐的笑。
正当我准备反手一记耳光的时候。
芦嘉琪开口了,“白七这伤没事的,子弹恰好从脏器和肠道的夹缝中穿出,没有伤及到要害。”
“嘶!白七爷,你运气真好,洪福齐天啊这是。。。”
铁塔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但我的脸上不见欣喜。
目光凿凿的看向受伤的右手。
我试图紧握拳头。
可尝试了半天。
几乎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我的心底泛起一股胆战心惊。
难道我的手。。。彻底没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