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北溪脾气很好,甚至有些懦弱,不会拒绝别人,受了委屈最多在睡觉前复盘一下吵架过程,然后在脑子里过过吵架吵赢的瘾
夜幕降临,长寿坐在火坑边上搓着食指:“我们真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得怪老陆,谁让他走那么长时间的。”
以“死道友不死贫道”为原则,他们一致认同脏水就得往陆云策一个人身上泼。
梦北溪剜了长寿一眼,他们合起伙来诓她一个,当她察觉不到?
一句话总结,都不是什么好鸟。
长寿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人心都颤,但是梦北溪不吃这套,铁还有上锈的时候呢,她心是不锈钢打的!
“哎呦,怎么还不理人啊。”长寿站起身走到梦北溪身边,用胳膊隔着厚厚的棉服蹭了蹭梦北溪:“别生气了,好姐妹怎么还带隔夜仇的。”
梦北溪沉得住性子,不管长寿怎么撒娇,怎么哭唧唧她就是不理人
这时,外面的大门开了,发出“咣当”一声响,感觉像是刻意的又好像没那么刻意。
陆云策穿着白色高领毛衣,黑色长款大衣,手里拎着梦北溪平日里最喜欢的小吃,还有鲜花,花朵上挂着金色的镯子和钻石项链,这都是导购推荐的,他照单全收了。
梦北溪的视力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见高大的人影抱着鲜艳的花站在院子里,他迟迟没有迈动步子,好像有些犹豫?
陆云策怕自己一会紧张说不出话,提前在图书馆拟好了草稿,首先要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后要不要说出事情的真相还得看情况。
总不能雪上加霜,伤口撒粗盐
长寿见状小声嘀咕:“对对对,就是他的错,你狠狠的收拾他。”
梦北溪收回目光给自己倒了杯茶,当然也是特别廉价的那种。
陆云策心一直是悬着的,直到进了屋子
“出去。”梦北溪端着茶杯,声音淡淡的透着清冷。
长寿见状忙圆场:“行行行,我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他对陆云策眨了一下眼睛。
陆云策将花和小吃放在了桌子上,屋子里暖和他干脆脱了大衣,露出一双笔直的长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梦北溪抿了口茶,没有要理人的意思,她该说的刚刚已经说过了。
雾里人一定要看得清楚吗?不看不行吗?
陆云策走到梦北溪面前,弯下腰,双手扶着椅子扶手将她圈在里面:“我知道,我错在哪了。”
梦北溪靠在椅子上,试图与陆云策拉开距离,他身上自带香味,只要闻到心跳就会不自主的加速。
陆云策低着头,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说话声音不是很大:“凤凰涅槃,导致火山喷发,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多做解释。”
“”
接下来,陆云策解释了很多,不过他直接越过了为什么一定要他去,其他的都解释清楚了。
梦北溪拿起桌子上的茶壶,里面的茶叶泡开后跟树叶差不多大小,她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了下去。
陆云策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老婆,说句话?”
“出去。”梦北溪嘴唇微启,说的还是半小时之前的那两个字。
陆云策无力的将头抵在了梦北溪的肩膀上:“你不管高兴,可以骂,可以打,有什么想不通的,你提出来,别不理我。”
让他自己猜,他怎么猜?心跟热油烹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