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爹爹,您就别胡思乱想了!总之,我向您保证,大哥绝不会做任何可能给我带来麻烦的事,我绝对信任他。”
袁无疾眸子眯成两条线,窄窄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想剖开脑壳看看她脑袋里塞的什么玩意儿。
不是,这俩人才认识几天,哪来这么深的信任?
转念一想,闺女认他当爹也没几天,对他也很亲昵,外人都看不出他俩不是亲父女。
糟糕,这孩子该不会真是个傻的吧,对谁都掏心掏肺毫不设防。
嘶——
更头大了。
袁无疾俨然化身女儿奴,愁得早膳都没怎么吃,就连跟夏澜探讨医术时也心不在焉的。
上午,贺钊与钱氏夫妇俩带着厚礼,押着贺如茵登门求见。
今日早朝贺钊被言官群起而攻之,邓太医也站出来说方兰竹快不行了,能不能活命,就看袁无疾有几分手段。
陛下当即严厉申饬,但并未明确惩处,显然是等着看方兰竹的情况,再决定如何发落贺氏。
门房回报,大公子病重垂危,闭门谢客。
贺钊的心扑通扑通直打鼓,悬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眼前一阵阵发黑,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那可是镇北大将军唯二的公子啊!
更是三公主的驸马,陛下的女婿!
他真要是一命呜呼,整个贺府不说满门陪葬,起码也要流放北疆修城墙。
钱氏眯眼望着镇北大将军府的匾额,暗暗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