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呼吸一滞,嘴唇抖了抖,急促喘了几下,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宋澜朝孙将军福礼:“多谢将军准许民妇将私人物品带走,民妇屋里人手不足,求将军允民妇叫几个仆妇搬抬物品。”
说着将两片金叶子捧在掌心呈了上去,“天寒地冻,些许薄礼,请各位大人吃盏热茶。”
孙将军一看是金叶子,眉心极快一蹙,随即朗声一笑,爽快地道:“去吧。”
却没接金叶子。
金叶子是顶顶贵重的赏赐,惟皇亲贵族才有如此大的体面。
御赐之物不可轻易示人,更遑论转赠他人。
放眼东黎国,敢拿金叶子送人的,惟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王殿下一人而已。
能得秦王赏赐金叶子,这女子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宋澜道了谢,收回金叶子,朝跪在后头的下人堆里扫视一圈,点名道:“王嬷嬷,劳你带几个手脚利索的,帮我搬抬东西。”
王嬷嬷跪了半天,冷汗不知出了多少层,脑中无数遍设想自己的下场。
她觉得自己一定活不成了。
这把年纪再被打上罪奴标签发卖,那真是比死都惨。
冷不丁听见宋澜叫她,顿时大喜过望,点名叫上自己的儿子孙子、女儿女婿。
宋澜带着人回海棠院搬东西。
李嬷嬷忧心忡忡:“姑娘,咱们就这么回宋府,能行么?不是奴婢说丧气话,只怕夫人……不容姑娘入府。”
宋澜平静的如同无事发生:“不回宋府。”
“那咱们去哪儿?”李嬷嬷眉头紧锁,“事出突然,便是要赁个小院暂时安置也赶不及。不若求求那位将军,看可否宽限两日,待咱们寻着落脚之处再搬走。”
宋澜气定神闲:“放心,有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