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州点了点头:“本王这便去,本王的病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太后那边也暂且瞒着。”
“奴婢遵命,梁溪在外头守着,奴婢推您过去。”
春红将黎晏州扶上轮椅,正要走,黎晏州忽然蹙了蹙眉,吩咐道:“拿棉衣来。”
春红一怔,继而心领神会,拿过棉衣为黎晏州穿上。
瑞云堂中,太后已经卧床两日了。
直到夏澜苏醒,宫女过来报信,太后才松口让人去召袁无疾过来。
袁无疾精疲力尽,勉强撑着给太后诊脉开方子,便急匆匆告退,回流云居休息。
黎晏州来时,平嬷嬷正端着碗喂太后服药。
太后一双眼睛肿的如同红皮鸡蛋,泪水扑簌簌就没停过,眼前雾蒙蒙的仿佛蒙着一层薄纱。
“太后,您为王爷已经流了太多泪,袁神医也说您不可再哭了,怕伤了眼睛。”
“小九儿这副模样,你叫哀家怎能不心碎?要是哀家哭瞎眼睛,能换小九儿平安无恙,长命百岁,莫说一双眼睛,哀家便是立时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黎晏州心痛如绞,推着轮椅上前:“母后,小九儿不孝,又让母后担心了。”
太后见他过来,忙用帕子揩揩眼泪,扯出一副笑脸,继而又板着脸呵斥:“混账!你那般要死要活的,你眼里哪还有哀家这个母后?”
黎晏州低着头不说话,任凭太后戳着脑门子责备。
太后唠叨两句,又不忍心了,无奈的叹了口长气:“夏氏如何了?”
“还昏睡着,听春红说中间醒了一次,用过膳便又睡着了。”
得知人没什么大碍,太后也放下心来,摸着黎晏州的脑门说:“罢了,你喜欢便喜欢吧,只要她对你是真心的,哀家认了。”
黎晏州心下一阵愧疚,太后对他是扎扎实实的宠成了命 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