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上了岸,春红先帮她擦干手脸,长发擦的半干,又拿来干净的衣服给她换。
夏澜随手将用过的棉巾往黎晏州脑袋上一罩,抓住轮椅扶手用力一转。
轮椅原地滴溜溜打起了转,宛如一只巨大的陀螺。
夏澜快速解下湿透的中衣,换一块棉巾快速擦拭几下,穿上干净的中衣。
黎晏州手忙脚乱扯下棉巾,稳住轮椅时,夏澜已经在系外衫的盘扣了。
黎晏州嘴角抽了抽,天地良心,他只是想香一个而已,真没别的意思!
至于跟防贼似的防他么!
春红还不知道黎晏州的视力已经恢复一大半,见夏澜拿他当晾衣架似的,扑哧笑出了声。
黎晏州横眉冷眼,满脸不爽:“下去。”
春红憋着笑行礼,躬身退下。
“别走!过来给我按按肩膀!”
夏澜心口一哆嗦,直觉告诉她,狗子没安好心。
男人哼笑,意味深长地道:“本王给你按。”
春红跑得比兔子都快,一眨眼便绕过假山,不见了。
黎晏州推动轮椅上前,夏澜眨了眨眼,男人便到了跟前,向她伸出不怀好意的双手。
夏澜一张白瓷似的小脸倏地爆红,扔给他一个白眼,凶巴巴地道:“你离我远点!”
“嗯?”男人挑眉,死水无波的眸子温良无害。
月光如练,八角宫灯幽黄昏暗。
男人的脸半明半暗,有种奇异的吸引力。
不太纯洁的那种。
夏澜趴在竹榻上装死,抓起枕头往脑袋上一盖,拉着两边压的死紧。
谢天谢地,因为睡不惯古代的方枕头,她让红菱做了个宽宽扁扁的枕头,此时此刻刚好能让她装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