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照了照,眯着眸子笑了:“哀家也觉得神清气爽,身子松泛不少。”
平嬷嬷赞道:“袁神医素有江湖第一名医之称,他的药果真有奇效,太后只要遵医嘱按时服药,凤体大好指日可待。”
怕太后反感,又堆起笑脸奉承,“老奴可记得清清楚楚,太后亲口承诺,要给王爷抚养小世子小郡主呢。太后必得养好凤体,否则小娃儿活蹦乱跳的,您可如何带得动?”
太后想起黎晏州牵着夏澜的手,眉目舒展、笑容满面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心下却是不那么反感了。
她也知道黎晏州的病实在棘手,能保住性命已是缴天之幸。
如今才喝了十天袁无疾的药,凤体已明显好转,她心中对袁无疾愈发倚重。
只盼着袁无疾能尽量为黎晏州保命,能多保一天算一天。
“袁神医是有功之人,当重赏。既夏氏是他的爱女,哀家今后也会善待于她。若她真能为小九儿留下一儿半女,哀家当她是嫡亲的女儿看顾。”
平嬷嬷强撑起一丝笑意宽慰:“太后别胡思乱想,袁神医医术通神,即便一时半会无法治愈王爷,但只要他用心钻研,假以时日,定能寻到长久保住王爷性命的法子。”
“哀家也是这么想的,天色尚早,你扶哀家去院子里走走。”
“是。”
平嬷嬷扶太后下床,主仆俩慢悠悠的散步。
辰时末,夏澜推着黎晏州,准时到达瑞云堂。
太后怕黎晏州唠叨她,掐着点儿回屋,躺在床上装虚弱。
两人请了安,夏澜接过药碗服侍太后进药,暗暗用精神力为太后略作治疗。
喝完药,太后头一次对夏澜露出笑脸:“好孩子,辛苦你了。”
夏澜低着头,乖巧柔顺宛如一只小羊羔:“太后折煞民女了,您凤体安然无恙,王爷才能安心。王爷安心,便是民女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