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直起身,又被男人牵住小手,俨然是掌心娇宠,片刻离不得的姿态。
两人走后,太后打了个哈欠,蹙眉道:“怎么这两日服过药便犯困呢?”
平嬷嬷扶她躺下,笑着安慰:“太后素日睡不安枕,凤体便一直不见好。如今睡得好了,精神自然也就好了。”
太后蹙眉道:“小九儿这副腻歪劲,哀家可从没见过。他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平嬷嬷迟疑了下:“夏姑娘的生父正月里伏法,论理她应当守孝三年才能成婚。王爷不也说了么,等夏姑娘出了孝期再成亲。”
太后摇了摇头,叹道:“是这么个理,可小九儿如今愈发任性了,哀家只怕他情难自禁,若做了出格的事——”
平嬷嬷欲言又止,心下无比酸楚。
王爷这副模样,即便想做出格的事,只怕也有心无力。
但这话太扎心,是万万不能说的。
早膳后,夏澜去汤池,黎晏州想跟着,被她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青天白日的,你给我老实点!若是有不合礼法之事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黎晏州灰溜溜摸了摸鼻子,耷拉着脑袋,推着轮椅,丧了吧唧的回醉云轩。
之前庄子里都是他的人,汤池又是禁地,怎么胡闹都没关系。
如今太后来了,庄子里多了上百人,稍有不慎便会传出流言。
太后最重礼法规矩,好不容易老太太松口认可夏澜,黎晏州可不敢乱来,唯恐横生枝节。
半晌午,雁回过来传话,说济安堂小厮来报,石头今早会说话了。
“……已经让大夫瞧过了,他身康体健,也不知怎的突然开窍了,说话很流利,口齿也清楚。”
夏澜喜出望外:“爹爹给他扎了两个月的针,用了不知多少名贵药材,这番苦功总算没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