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州欣慰不已:“袁神医不愧是神医,母后用了袁神医的药,定能百病全消,长命百岁。”
太后心疼的抚上黎晏州的脸:“母后活到这把年纪,享尽荣华富贵,此生已知足了,只盼着我儿能平安康健,岁岁长安。”
黎晏州握住太后的手,怕她把白绸扯下来,万一看到他的眸色变深,保不定又要胡思乱想什么。
病情明显好转,太后喝药便有了动力,根本不用人劝。
翌日上午,方兰竹与方兰溪兄弟俩前来卧云庄求见。
黎晏州有些意外,当即让人请兄弟俩进来。
他并不知道夏澜给方兰竹治病一事,还当方兰竹是上门替兄弟向蒋惜梅提亲来的。
蒋惜梅无父无母,在他麾下五年,再找不出比他更合适的娘家尊长了。
方兰竹病歪歪的,路都走不稳,是一乘小轿抬上来的,一直抬到醉云轩外。
“小臣拜见秦王殿下,恭祝殿下千岁长安。”
“免礼,坐吧。”黎晏州面蒙白绸,稍稍抬了抬手。
方兰溪扶方兰竹坐下,然后在他下首就坐。
梁溪上了茶,方兰竹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直入正题。
“小臣今日斗胆叨扰王爷,是为了拜谢夏姑娘救命之恩。”
黎晏州一怔:“哦?”
方兰溪忙将那日灵安寺中方兰竹突然发病,得夏澜救助之事说了一通。
他虽然不在场,但嘴皮子利索,吧吧一通述说,绘声绘色,如临其境。
黎晏州直觉不对劲。
怎么就那么巧,十八年来出门屈指可数的方兰竹莫名其妙去灵安寺,而从沣阳回来之后便再没去过灵安寺的夏澜,又心血来潮去拜佛。
要说没猫腻,别说他,石头那傻小子都不信。
方兰竹瘦骨嶙峋,弱不禁风,说一句话喘三口气,仿佛随时会一口气上不来,当场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