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软归软,但那股火烧火燎的剧痛,好像减轻了一大半!
花大姑震惊地瞪大眼睛,抬起软绵绵的手,在手臂内侧按了按。
她身中剧毒,各种毒素以身体为战场打得你死我活,她作为载体,日日承受着蚀骨焚心之痛。
别说掐啊按啊,衣料略微点粗糙些,都会磨得全身钻心钻肺的疼。
然而现在,用力按最细嫩的部位,虽然还是很疼,但明显比以往轻多了!
花大姑呆若木鸡,好半晌才意识到,她碰见真正的绝顶高手了!
一个能解她身体积毒的绝顶高手!
花大姑顿时想到,既然小丫头能解她的毒,那她的夫君唐照峰,是不是也有救了?
——
两昼夜后,夏澜醒了。
黎晏州在汤池边守着,见她醒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你啊你啊!真是不知死活!你知不知道那个花大姑是什么人?
她扎破手指挤滴血出来,都够毒死一个大男人的!你跟她斗法,不要命啦?!”
夏澜饿的厉害,没力气解释,缩着脖子等投喂。
黎晏州见她闷不吭声装鹌鹑,又心疼起来,摆摆手示意春红和锦书扶她起来用膳。
膳后,春红呈上一堆药瓶:“姑娘,这是袁神医给您的药。”
这次的药瓶每一个都有拳头大,能装一百丸药,连着吃能睡大半年。
夏澜怕黎晏州继续唠叨她,六丸药一嗑,爬回软兜子装死。
黎晏州拿她半点法子都没有,只得怒气冲冲去找袁无疾算账。
上梁不正下梁歪,闺女歪了,那就是当爹的错。
夏澜再次醒来时,精神力顺利恢复到满格水平。
春红迎上来回话:“启禀姑娘,清早王爷遣人来传话,说太后驾临醉云轩,他晚些时候才能来瞧您,叫您等等他。”
夏澜没接话,心说等他干嘛,等着挨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