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是我爹扎了两个月针、耗费无数名贵药材治好的,太后是服用我爹的药痊愈的。
花大姑经我爹治疗整整二十年,方兰竹也会因我爹出手而得以大好。
那么多疑难杂症都相继治好,我爹医术不断精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治愈你的方法,也就顺理成章了。”
黎晏州嘴上说鹰嘴峡一役没有隐情,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背后之人是存心要毁了他。
幕后黑手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残躯大好,重振往日神威,一定会不遗余力害他。
黎晏州一听就知道夏澜说的是实话,她迟迟不给他治腿,的确是出于大局的考量。
畏寒可以装,内力恢复的情况下,可以用内力强行迫使身体在短时间内稍稍降温,大棉袄二棉裤也不会露馅。
眼睛涣散,瞳孔变深,即便扯下白绸别人也看不出他是真瞎还是装瞎。
但唯独腿没办法装。
黎晏州小时候爬树左腿摔骨折了,短短一个月小腿肌肉便萎缩的厉害,软绵绵一抓一把皮,两条腿的粗细差别十分明显。
一旦治好腿,只要每天走上千八百步,腿部萎缩的肌肉就会很快恢复。
如今已入夏,黎晏州也换上了单衫,腿是藏不住的,还不如不治,等方兰竹好了之后,再慢慢对外放出风声病情好转,拖上三两个月再痊愈。
男人心下无比懊恼,双手捧着夏澜的脸,愧疚的喃喃:“澜澜,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想你。”
夏澜摩挲着他凉滑的发丝,温声细语:“以后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有什么问题也要马上问我,不要憋在心里胡思乱想。”
男人耷拉着脑袋,额头抵着她腹部,弱弱的“嗯”了一声。
“总之,你记住,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把你放在任何人后面。”夏澜郑重承诺,加重语气再次强调,“任何时候,任何人。”
黎晏州的心仿佛插上翅膀,嗖的一下飞上云端,轻飘飘软绵绵水汪汪,化成一摊甜滋滋的蜜。
“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