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怕我。”
“但我想告诉你,「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虽然他看上去风光霁月,清隽温和,但他很早就开始暗恋你了。”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我们骨子里是一类人,嫉妒心强,占有欲强,他所表现出来的绅士模样,不过都是伪装而已。”
“你觉得,一只野兽会容许自己的猎物被别人觊觎吗?”
一字一句从男人的口中吐出,傅婳心脏跳的有些快。
男人的话几乎是明示,她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知道裴闻渡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双淡然无波的眼睛看向别人时是淡淡的疏离,看向她时却多了几分隐晦的情绪。
即使他伪装的很好,可在不经意间还是会暴露些不知名的情绪。
现在她才明白,那些情绪究竟是什么。
“虽然我是他的副人格,但我和他有着同样的心思。”
说到这,副人格偏过头,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傅婳。
像是在刻意引诱什么。
呼吸霎那间凝滞。
傅婳不敢抬头看向男人的眼睛。
……
那天过后,傅婳和裴闻渡僵持的关系并没有得到缓解。
但好在傅婳并没有提出要离开的事,两人现在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
只是傅婳一直竭力避免与裴闻渡打照面。
直到正式演出那天,裴闻渡主动敲响了傅婳的房门。
“进。”
一声温柔的回应过后,裴闻渡打开房门,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静静的看向正在训练的傅婳。
“今晚的你的演出,我会准时去看。”
今晚是傅婳首次在剧院亮相,剧院特地给她安排了一场独舞的剧目。
她心底很紧张,训练了半天,只为了在舞台上呈现最好的结果。
听说他要去,傅婳一时间停下了动作,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依旧是西装革履和金丝框眼镜,黑色西装马甲裹挟着劲瘦的腰身,突出优越的身形轮廓。
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的系到脖颈最上方,遮住惹眼的喉结痣。
如果他不露出什么表情,她很难分辨眼前的人到底是主人格和副人格。
“你不喜欢戴眼镜,以后还是不要戴了。”
对于副人格的脾性,她还是见识过几分的。
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但他应该不喜欢和主人格一模一样。
委婉的语气让男人突兀的掀起眼皮,明明隔着一层镜片,傅婳还是感受到了那犹如实质的审视。
指腹轻轻碾了下大拇指,裴闻渡眸中情绪变化,最终全都化作妥协。
他轻笑着将眼镜摘了下来,又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
又用那种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向她。
“这样,我们就不一样了吧。”
傅婳觉得男人有些古怪,但她没有多想,只是点点头。
“今晚的演出,谢谢你替我捧场。”
即使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裴闻渡的主人格,可傅婳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安稳。
这种安稳让她心中焦虑不安,却又让她有些贪心这种感觉。
傅婳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
可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