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城把人按在椅子上，随后道：“一直低着头干什么，把脸抬起来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
沈南知还是低着头没动。
等了两秒钟，见沈南知并没有想要抬头的样子，贺煜城这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头来。
长发掩盖下，沈南知眼眶有些发红，眼睛里带着些水汽。
看见她的眼泪，贺煜城微微顿了一下，他记忆中基本没见过沈南知哭过，大多时候都是看着沈南知冷静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看着沈南知发红的眼睛，贺煜城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紧缩了一下。
手指抚在眼角，贺煜城不自觉的放柔声音道：“怎么哭了？打疼了？”
刚才一直强忍着的沈南知，在听见贺煜城这句话后，眼眶一热还真的掉下眼泪来。
眼泪恰好落在贺煜城指尖。
贺煜城只觉得一阵滚烫，那阵烫意顺着指尖一直蔓延往心里深处。
他指尖一颤，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没有”
沈南知声音闷闷的，带上了一些平日里根本不会出现的委屈。
“真没有？”
贺煜城低头凑近了一些去看沈南知的脸，“我看看肿了没。”
脸颊上印着一个非常明显的巴掌印，在她本就白的皮肤上显得更加明显，甚至还透出几分狰狞出来，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