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听得很认真。
余双霜等不及了,追问道:“干娘,你要怎么验证他的心相呢?”
方众妙走到博古架前,从一个木头匣子里取出盘古大锁,说道:“用血脉验证。”
余双霜眨了眨眼,说道:“他本来就是沈卉的亲儿子,早该用血脉验证。其实水生也可以用血脉验证与乔夫人的关系。”
方众妙摇头:“命数的交换,其中也包括血脉的交换。若心相不显,血脉也就断了个干净。”
“水生不曾将乔夫人视为母亲,他的血脉与乔夫人不会有丝毫感应。但平子瑜不同。他若真心实意把沈卉视为母亲,他的心相就会始终维系他们二者之间的血脉牵连。”
方众妙打开房门,走到外面,两手捧着盘古大锁,暴晒于大日之下。
不多时,大锁嗡嗡震动,变得滚烫。
方众妙却完全不被热意所伤,回头问乔氏:“我取平子瑜一滴血,你不介意吧?”
乔氏立刻说道:“我亲自给你取。”
方众妙摇头:“不用,那样做太明显。你目前还不能与他们撕破脸。这种事交给小孩子去办最好。霜儿,你去。”
余双霜提起裙摆匆匆跑走,“干娘,你等着。”
片刻后,隔壁院子传来平子瑜震天响的哭声,余双霜捏着沾血的拳头跑回来,愤恨不平地说道:“我过去的时候看见平子瑜用点燃的线香对准我弟弟的额头,要给我弟弟烧几个戒疤,我上去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
乔氏异常冷漠地说道:“打的好!小小年纪就这般歹毒,果然是沈卉的种!”
方众妙捧着滚烫的盘古大锁回到房内,命黛石将涂满桐油的一张临安城舆图悬空置于锁上,又命余双霜将平子瑜的鲜血滴在舆图中间。
大锁散发的高热迅速令鲜血蒸腾滚动,在舆图上留下蜿蜿蜒蜒、斑斑点点的一条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