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在心里骂了句。
而后她就看到那死变态又拿起一碗饭,也不换勺子,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用刚才喂过姜沅的勺子吃了起来。
姜沅看得有些生气。
还是个不讲卫生的死变态。
她默默在心里加了个前缀。
吃完饭后,胖男人把东西拿了出去,而那变态仍旧在屋里,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这屋子窗户都关着,我的手脚也被捆着,其实你不用一直在屋内守着我的,我又逃不出去。”
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人了,没想到听到了姜沅的这句话,那男人眉头一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乐意。”
果然不该指望变态能有什么正常人的思维。
姜沅气得闭上眼,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好在在她如此明确的拒绝下,那男人也没继续烦她。
但在这种条件下,姜沅也不可能真的休息好,她心里压了一堆事,闭眼闭了一会儿,她又悄悄睁开眼。
却正好对上了男人的下三白。
姜沅被吓了一跳,一个猜想瞬间爬上她的脑袋。
莫非在她闭眼的这段时间里,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姜沅稳定心神,想了想又问道:“你没有别的事做吗。”
男人没说话,姜沅又问:“你是要一直看着我吗。”
男人还是没说话。
如果姜沅有能力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拳。
但无奈败给现实,姜沅挪了挪身体,反身对着男人举起手:“所以,如果你要一直看着我的话,能把我的绳子解开吗,你要对你自己有自信,你看着我的话我是逃不出去的。”
男人终于动了,他起身,那熟悉的冰凉再次接触肌肤,片刻后,姜沅手腕上的束缚忽地松开。
姜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你真给我松开了。”
男人手腕一动,那把匕首就被他收进了衣袖里。
姜沅不由多看了几眼,那匕首没鞘,也不知道他放袖子里是怎么固定的,平时动来动去如果匕首位移,那他的手臂应该一片狼藉才对。
“看什么,”男人的嗓音在姜沅头上落下,并不多低沉,只是有股难言的恶劣。
“没什么,”姜沅指了指脚上的麻绳,睁着眼看着男人:“那脚上这个。”
“自己解,”男人道。
自己解就自己解。
不过这打结的人有点水平,这结打得很刁钻,姜沅睁着眼也解了半天。
“啧,蠢。”
一听这话,姜沅有些来气,她拨开了男人伸来的手:“你别动,我很快就解开了。”
她确实是找到了由头,知道要怎么解后,那个刚才无论怎么动都坚固不已到绳结瞬间散落,一下子就解开了。
是个好打结的方法,姜沅在心里复盘了一下这个绳结应该怎么系,才举着绳子朝男人挑了挑眉。
“谁蠢。”
男人又轻啧了一声,声音凉凉的:“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