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回舟的脸色稍显不自然，他飞快地掠了姜沅一眼，冲着成蒲时声音中带了几分不耐烦：“就你话多，说这么多说不到点上，你在哪儿见到的玄鹤。”
“哦，”成蒲摸了摸鼻子：“就在前面那条街左拐。”
高回舟在前头大步流星，成蒲落后一步凑近姜沅：“头呃…公子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啊。”
姜沅一脸神秘地摇了摇头：“他被刺激到了，有人说他不如玄鹤先生。”
“那怪不得了，”成蒲看起来理所应当：“我们公子他最听不得人说他不好。”
姜沅若有所思：“确实哦，怪不得……”
姜沅这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边高回舟脚步一刹，他无语地转身：“你们两个说别人坏话前要不要先看看这当事人在不在你们面前。”
成蒲把头一低，像只鹌鹑，一看动作十分熟练。
只剩独自迎着高回舟视线的姜沅：“……”
她熟练地龇牙一笑：“哪里在说你坏话呀，我这不是在向成蒲了解你的过去想多了解你一点吗。”
高回舟盯着她直把姜沅看得觉得是不是自己说的太扯了。
半晌高回舟才挪开视线：“以后有想知道的，直接来问我。”
姜沅眨了眨眼，再看去时，高回舟已经转身接着走了，她有些纳闷地看向成蒲，却见成蒲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干嘛，”姜沅放低了声音。
成蒲的声音里流露出了几分钦佩：“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公子气消得这么快的。”
“这是他本来也没真的生气，”姜沅的声音更小了：“要他真生气了，我也没辙。”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姜沅总感觉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高回舟走得更快了。
她也顾不得和成蒲说话了，连忙追上。
很快就到了成蒲说的那间茶楼，装修还挺好，一看就是个高档场合，颇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思。
门口还站着俩门卫，高回舟和成蒲进去时他们眼也没抬，一直到姜沅要进去时，那二人齐齐手一身，拦住了姜沅的脚步。
“女子不得入内。”
？
姜沅纳闷地看着二人：“为什么，来个茶楼都要看性别？”
门卫甲冷哼一声：“我们这儿可不是普通的茶楼，来这儿的都是文人墨客世家公子，你个女人你懂什么是诗吗。”
门卫乙上下打量着姜沅，那视线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只待价而沽的猪：“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就是想找个世家公子，好……哈哈哈。”
他们对视一眼，笑声里充斥着不被遮掩的恶意。
他们自以为说出了姜沅最隐秘的想法，自以为戳破了姜沅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他们为自己的行为沾沾自喜，也在等待着姜沅被戳破心思后露出难堪的表情。
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二人的声音很大尤其是那笑声，引得周围经过的路人频频注目。
若是一般这个时代的女子，无论这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相，恐怕都会红了脸，又彷徨又无助，最后可能还真要被这两个人打上这样一个标签，从此成为心结。
姜沅也确实内向不假，她只是不愿和陌生人进行无意义的社交，但这并不意味着遇到这种事她就会退缩。
姜沅手一伸，挡住了高回舟，她左走右走上下打量着二人，突然，她一手挡在唇边双眼瞪大看着很吃惊的样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看你这么激动，是不是你想爬上那些达官贵人的床，但他们看不上你所以你很郁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