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感觉他浑身都烫的厉害。
……
这边一片春花香艳,另一边的集福院气氛骤然冰冷了下来。
黎氏回想今日的种种,越想越不对劲,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往地上一摔:“好啊,春荷那小妮子就是装病骗了我!”
“现在想想,人血的味道怎么会那么冲?而且,当时夏莲的身上半点血污都没有沾上,可见春荷是回去之后,才故意把血弄到了身上,如此,我便不会罚她。”
“见到她那个样子,会觉得晦气还会尽快离开,她倒是厉害,都会拿捏人心了?!”
黎氏气的浑身发抖,想要扔东西,桌子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魏嬷嬷见状,连忙拿过来插花的琉璃瓶递到黎氏的手中,黎氏用力往地上一摔,心中的怒意才消散了一些。
魏嬷嬷有些头大,自从春荷被买进府里之后,集福院能摔的东西是越来越少了,几乎每天,黎氏都要摔碎两三个茶盏,摔碎了茶盏,自然要换上来新的,库房里没有新的了便要去买。
再这么下去,集福院里的账目可就要不好看了。
黎氏一拍桌子:“这小畜生,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来日方长,有她好看!”
……
次日清晨,裴景诏休沐不用去上早朝,和春荷缠绵了数次之后,去了书房。
书房里裴景诏正在看兵书,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裴景诏翻书的手一顿。
今日,他吩咐云生去办事,书房门口没有留人守着,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子敢进他的书房。
夏莲端着一碟子糕点,想着小侯爷这样清高孤傲的人,自己昨天惹得他不快,还是要来道歉让他不要讨厌自己的。
她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小侯爷,奴婢亲手做了些糕点,您歇一歇吧。”
夏莲说话的时候夹着嗓子,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不安分地在裴景诏的胸口上打着转。
她此刻近距离地看着裴景诏,感觉他的下颌线无比的清晰,鼻梁高挺,眼眸深邃,一个男子竟是能生的这样好看。
他常年打仗练武,想来身材也是极好的,她在话本里看到过不少关于男人精壮身躯的描写,很是向往,很是想体验一番。
裴景诏听到这声音胃里不由地往上返酸水,被她这贼兮兮地眼神盯着,感觉自己的清白都不保了。
夏莲慢慢地放下糕点盘子,双手撑着桌面慢慢地靠近裴景诏,作势要亲他。
她已经在话本子上看到过了,女子对男子示好,就隔着一层窗户纸,只要捅破了,二人的关系就可以更进一步,那么,她不妨主动出击。
裴景诏捏住夏莲的下巴,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怒道:“滚!出!去!”
裴景诏猛地一松手,夏莲疼的后退了几步,泪水不由地流了下来。
裴景诏烦透了,若是在军营他大可以打她二十军棍,他怒道:“你是母亲送进来的,要知道分寸,再敢碰我,这茶杯就是你的下场!”
裴景诏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顿时,茶杯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夏莲吓得浑身哆嗦,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
回了丫鬟们住的大通房,夏莲恨的双眼发红。
她抓起枕头下面早就绣好的一个人形布偶,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上面写上春荷的名字,将数根又尖又细的针狠狠地扎在那小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