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诏心中了然,原来她今日是去找顾婆查探自己的身世去了,可看着她那沮丧的样子,肯定是没有问出来什么。
裴景诏说:“带上一队人马,准备好刑具,我们去找顾婆!”
她既然跟了他,把身心都交给了他,他就不能让她吃苦,她吃过的苦总要从那人的身上给她讨回来。
到了那破旧的小院,裴景诏带着人冲了进去,顾婆等人都已经睡下了,守着院子的打手根本就不是这些军中之人的对手,交手不过两三招,就将那些小喽啰全都打趴下了。
裴景诏高声说:“奴窑是老子捣毁的,龟公老鸨是老子抓的,你们若是日后想要继续做人牙子的生意,就让顾婆滚出来见我!”
院子里的人还想要反抗,可一听说这位俊朗的小爷是毁了奴窑那家伙,各个都是闻风丧胆做起了缩头乌龟,目光不住地往一个老婆子的身上瞟。
裴景诏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神情,两大步走到顾婆的身旁,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溜了起来,他怒道:“今日她来问话,你为何不以实相告!还让她那般伤心难过?”
顾婆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你是那女子的夫君?”
这是来给他心上人撑腰来了?
顾婆浑身直冒冷汗:“小侯爷饶命,老婆子年纪大了,身子骨脆,小侯爷再用点儿力气,老婆子的骨头就要被你捏碎了。”
裴景诏知道她这是夸张了,但还是轻轻地把人放在了地上。
顾婆继续说:“小侯爷,今日那姑娘来问话,老婆子我把知道的都活了,而且都是好言好语的相劝,并没有为难那姑娘,姑娘心情不好实在是我没关系啊……”
裴景诏懒得听她废话,大手一挥,不耐烦地吼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把你的账本和记录拿出来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