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
陆映揪着她的耳朵上了床榻。
衣裙散落,少女温软甘香,像是一朵饱满的牡丹花。
陆映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在俞府求学时的沈银翎。
她在后山竹林练舞,裙裾旋转时露出的小腿比新竹还要修长笔直,腰肢纤细柔韧,他抱着剑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一边想这女人霸占了他练剑的地方可真讨厌,一边又忍不住频频看她,在她折腰而舞时,惊讶原来少女的腰肢可以那么柔软。
如今春夜婆娑,帷帐低垂,他正握着她的细腰。
那个骄傲的世族少女,终于成为了他的掌中娇客。
随着强势的闯入,沈银翎闷哼出声,双腿紧紧缠住陆映,脚趾无意识地蜷起。
她躺在锦被上,衣襟松散,像是毫无保留地面对陆映。
唇齿都被侵入,冷冽的雪松香席卷而来,反复交融编织,迫着她接受他的气息,像是刻意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肌骨相贴,男人的胸膛宽厚滚烫,沈银翎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揉成一团融化的雪水了。
她感受着陆映炙热而急促的爱,难耐地闭了闭眼,喉间的娇哼宛如呖呖莺语,平白叫人羞红双颊,心跳加速——
可她脑海里却始终维持着一线清明。
身上缠绵的男人,在年少时对她倾慕多年。
从甘州回京以来,她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直到今日似乎才试探出个大概。
叛国。
他给她设置的底线,是叛国。
平心而论,足够宽容了。
沈银翎弯起红唇,细嫩娇润的双手轻抚过他的脊背,旋即主动吻上他的喉结。
那样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像是含着丝丝缕缕的电流,蔓延开难以言喻的酥麻。
陆映浑身绷紧眼眸沉沉,伸手放下了帐幔。
夜色如水,缠绵悱恻。
陆映走的时候已经入夜,沈银翎沐过身,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
海棠看得心惊肉跳:“这么晚了,夫人还要会客吗?要是给太子殿下知道,他又要不高兴了。”
微雨胆子大些,爽快道:“放心吧,陈嬷嬷现下不在咱们院子里,还在教授高芸宫规礼仪呢,就算夫人会客,也不会有外人知道的。”
“我要出门一趟。”沈银翎做事从不瞒着她们,“你们不用跟着。”
陆映对她那样不放心,明天肯定会另外派人跟着她和燕喆岷。
到时候许多事情都不方便拿出来谈。
所以她今夜就要见到燕喆岷。
沈银翎来到侧门,崔季的马车已经等在这里了。
崔季挑开帘幕:“沈夫人。”
沈银翎登上马车:“燕喆岷呢?”
“他在行宫等你。”崔季取出一只锦盒,“还没恭喜你受封郡主,这是崔季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