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宗主,可知道一座庙?”
于洪此刻面色凝重,他感觉自己,被耍了!
可鱼清清就在面前,他根本无法出手。
老者双眼一眯,突然以心声言道:“春华道友,你或许不知道,秋月逃出奉月宗后嫁给了剑门赵溪坪。眼前这位大瑶背剑侯,便是赵溪坪的女婿。”
其实鱼清清也在以心声说道:“你救我弟子一命,我先还你一命,再取你命。”
可就在此时,一道破空声划破天幕,开始只见天幕遥遥一点亮光,但瞬息之后,那一点光华骤然变大然后分散为数以百计的雨滴洒向悬剑司。
李乘风双眼一眯,又来一个?那就是还有一个。
但直到此刻,李乘风依旧没有躲闪。
李凌霄大急,却没有丝毫办法,他只得一咬牙,大步迈去,死死拦在李乘风面前。
“我娘常说,没有姑姑就没有我。姑姑不在,哥哥由我来护!”
有个少年人无奈一笑,瞬身到了李凌霄前,淡然道:“两位兄长,别不把我当回事啊!”
至于玄卫,在此地只能助长声势,他们根本就施展不开。
而李乘风,只是淡淡然一句:“几位,该出手了。”
话音刚落,有个独臂剑客凭空出现,站立与悬剑司楼顶,并指一剑点下,一把长剑立时爆射而出,与那长枪对撞,而后倒飞回了独臂青年手中。
那独臂剑客单手握剑,披散着长发,站立于悬剑司楼顶,淡淡然一句:“太子说的对,大瑶不是六十年的大瑶了!还当是那个随随便便几个凝神就能焚我长安的时代吗?”
李凌霄猛的抬头,一脸诧异:“大祭酒?”
来者正是从不轻易露面的观天院大祭酒,顾朝云。
但还没完,悬剑司左右两侧各有一人瞬身而来,一人佝偻着身子,白发苍苍,拢袖而立。另一人同样苍老,大冬天穿着马褂,外露漆黑双臂,背着双刀重重落地。
曹倒斗仰头大笑:“大祭酒说的好。”
另一人扭了扭脖子,笑道:“灵复司韩黒臂在此!”
对面几位仙门宗主都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今的大瑶王朝,的确是不惧怕任何一座仙门。
但,初入凝神,与这些已入后期的老东西家伙,可没法儿比。
果不其然,天幕之上一位紫衣女子踏空而来,天仙一般。
她虚抬手臂又重重落下,一道足以笼罩整座悬剑司的大阵便从天而降。
“是吗?没有顾玄风,大瑶王朝还能这么硬气?杀人者偿命,李乘风杀我仙门弟子,今日必死!我说的,国师也留不住他。”
结果正在此时,有四道黑袍人瞬身而来,四人齐齐并指朝天而去,竟是有四道仅有浩然之象的灵气光柱冲天而起,不过一个照明,便将大阵崩碎。
四道黑袍落地,人声也在此时传来。
“国师老了,他不敢管,我大瑶护国来管!今日仙门,杀不了李乘风。”
就连自以为弹弓的鱼清清,此刻都大吃一惊,她死死盯着于洪,沉声问道:“于老宗主,好手段啊!”
可是于洪此时,却是百口莫辩。他眯着一双老眼,怒气难掩。
事先所说,可不是这样的!
就在此时,鱼清清分明看见了人群之中的李乘风,嘴角微微挑了挑。
下一刻,拍手声音自后方传来,李乘风的轮椅也自后方,缓缓挪到了最前方。
李乘风大笑不止,拍手不停:“护国?为了让几位在人前现身,可真是好伤我脑筋啊!”
顾朝云一步落下,淡淡然望着黑袍,“杂碎。”
仙门中人各自面露疑惑,围观百姓,更是一头雾水。
李乘风灌下一口酒,扫了一眼黑袍人,随手甩去两道令牌,嗤笑道:“我给大家讲个故事?”
与此同时,禁苑之中,两千大军带着机关兽攻了进去,但也只是看着攻入其中罢了。
早有个手持长剑的红衣女子站在庙里,手持“顾玄风”的头颅。
叶渡躺在地上,一身的血。
顾朝夕无奈摇头,“叶叔,何必这么拼命?那小子给你的神行符为什么不用?”
叶渡喘着粗气,颤声道:“少爷……少爷说了,我死不了。”
顾朝夕一脸无奈,摇头道:“若棋差一步,你就死定了。”
叶渡摇了摇头,呢喃道:“从鱼清清截杀开始,少爷就在想所谋之事被看出来怎么办,也就有了另一番对策,于是才让吴桐千里传信于你的。”
顾朝夕丢下手中头颅,其实……是有些庆幸的。
她心中呢喃:“好在不是你。”
而玄风塔上,顾玄风终于是松开了赵溪坪。
“小赵啊,你运气好,生了个好女儿,又多了个好女婿。如此错综复杂,只算错了两件事啊!”
赵溪坪神色冰冷,长剑脱鞘而出,不过十余里地,瞬息便至,径直穿过朝天宗两凝神胸口。
这位剑门宗主冷哼一声:“土鸡瓦狗,还想伤我女儿。”
结果此时,顾玄风猛的回头,并指夹住了一把巴掌大小的飞剑。
飞剑之上,夹带着一张纸条。
“冬月十五是师父生辰,徒儿特差人前来祝寿。对了,徒儿也是国师了,罗刹国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