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就已经熟到乞巧节送礼了!
青峰内心疯狂咆哮,面上却试探着询问,“乔二小姐,你应该不会收吧。”
于是,在他惊讶的目光下,乔染抓起血人头的头发,将它提起来,“王爷掌管肃政司,为朝廷效力,这并不单单是颗人头,而是王爷铲清北凉细作的宏伟功绩,王爷赠予此大礼,实乃小女荣幸。”
青峰眼皮一颤,这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
要知道刚才卫大小姐差点吓晕过去,哪还会去想这颗人头背后的意义。
此人头乃是北凉细作组织中的核心人物,毫不夸张的说,这不是颗人头,而是帝王封赏、锦绣前程。
萧赫望着乔染的眼神添了抹幽深,“你怎么知道这颗脑袋是细作?”
乔染指向人头脑门,“头颅有温度,应是新斩不久,恰巧小女今日遇见王爷铲除北凉细作,猜想便有此人。”
一般人见到砍断的脑袋避之不及,她竟敢去摸,还能从中推断。
萧赫盯着她,“乔二小姐与传闻中不太一样。”
乔染垂眸,“传闻小女是下贱的妓子,可任人欺辱。”
萧赫眉头紧拧,他不是这个意思!
乔染就知道他还在怀疑,哪怕今日找理由混过去,也总有露馅的一天,她索性不去伪装,“北疆临近北凉地界,王爷可是怀疑小女与细作有关?”
她慢慢抬起眼眸,白皙的面容上多了丝坚韧。
“小女自幼在北疆流放、寄人篱下,若没几分胆色、几分随机应变的身手,怕是活不到家父平反,若因为这几分不同,王爷便要怀疑小女,小女悉听尊便!”
京城风气以瘦为美,而对面的女子却比那些节食攀美的千金们还要消瘦,她腰肢纤细到过于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折。
北疆苦寒,流放之人想在那里生存更难。
她的日子应该不好过。
“紫苏茶里被下了药。”萧赫留下句话,大步走出去。
乔染眼波流动,过关了,“多谢王爷!”
青峰把人头装回盒子里,走出门又折返,“乔二小姐,我们王爷奉陛下口谕见国公千金,纯非自愿!”言罢一溜烟离开。
乔染眨了眨眼,堂堂宁王竟然也要作陪?
白鹭院。
卫琳琅眼含泪水,气的咬牙切齿,“萧赫,你竟敢这般对本小姐,不过是陛下认来的三姓家奴,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小姐,宁王还在府上,被他听到了恐会怪罪。”张嬷嬷是卫琳琅的奶妈,在她面前能说上几分话。
卫琳琅趴在张嬷嬷身上又哭又恼,“什么破宁王,就是给陛下当差的狗,我们国公府还能怕他不成!”
张嬷嬷心道还真不敢惹,面上却转移话题,“乔家二小姐已经在会客厅等候了。”
卫琳琅缓过神,想起来刚才碰见过的那张脸,更气了,“一脸狐媚样的妓子,还敢抢菲菲的夫婿,也不瞧瞧她什么门庭,配得上杜哥哥吗?”
她生出个主意,“萧赫,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小姐就一并解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