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常年不变的西装革履,微躬着的腰背开阔坚实,脖颈处的头发纹理清晰。
白色衬衫与黑色发茬之间的那块后脖颈被衬得白皙禁欲,透过他的宽肩看去,能看见他的怀里坐着一个乱动的小男孩。
这画面看起来还挺有爱,虽然他嘴里说着狠话。
对面的护士手里拿着针无从下手,又不敢硬来,只能干站着等傅尘阅安抚好小孩的情绪,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大概是小孩的保姆。
保姆的哄劝声被傅修尧的哭声压得根本听不清。
傅修尧哭得头发都湿透,一抽一抽地趴在傅尘阅怀里,嘴里抽抽噎噎说着求情的话:
“修尧不打针,修尧身体棒棒,可以自己好的,求求你,不要给修尧打针针…”
“傅修尧,我数到三,不打就真的扔了你!”傅尘阅明显耐心已经耗尽,他抱这么会儿功夫身上都被汗湿透了,这会耳边像是有一百只鸭子在嘎嘎乱叫,真的快疯了!
时沫听着啧啧一声,用手轻敲两下门,含笑说道:“哟,傅总,带孩子呢。”
傅尘阅正要把这个不长眼的人给轰出去,闻声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后,他脸上的阴云飘散化为晴天。
“你怎么来了?”
时沫边往里走边答:“跟你一样,带孩子来看病。”
傅尘阅:“你家有小孩?时总隐婚了?”
时沫白他一眼,没理他,自顾蹲到他腿边,用纸巾给傅修尧擦了擦满脸的眼泪,哎哟一声说道:
“谁家的小孩儿啊,哭得这么惨,姐姐给你变个魔术,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