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渐渐的，后头就没声儿了。
陆泊舟放下平板电脑，转眸看了一眼。
本以为是不是睡着了。
但看到的画面却并不是睡着的画面。
她坐在那儿，容颜安静温婉，握着小小的水彩画笔，目光认真专注。
陆朝驰坐在她旁边，双手托着小脸，目光也很认真，看着她画画。
陆泊舟的目光停留了片刻。
收回目光来，继续垂眸看平板上的提案。
但对提案的批复，用词似乎都稍微温和了几分。
车开到服务区休息的时候，姜棉和陆朝驰下车去买烤肠吃。
陆泊舟活动了一下关节，走到了后面的桌子。
随意看了一眼桌上那小小画册上的画面。
原本只是随意一眼，原本也只以为会看到什么简笔画之类的画面。
但那个小小画册上的画，是一副水彩的山水画。
线条勾勒，水彩晕染。
无论是云朵的层次，还是还是山顶的云烟，都很是层次分明。
陆泊舟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个动作。
目光定定落在那画面上。
没有人看到，他的目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深得像是深不见底的夜海，也不知道底下有没有翻涌着什么要将人吞噬的暗涌。
就在此时，放在画册旁边的，姜棉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发来的信息的内容提要。
【彦淮：和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能帮到你，我很高兴，是我的荣幸】
男人修长的指尖，点在了在手机屏幕上，指尖渐渐变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