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祥目光霍的一跳,“怎么那个时候,你就晓得苏窦山一役败了”
“对”
阮景祥透一口气,想说什么,忍住了。
善娘微微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北京东京舰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不过,缓过劲儿来之后,我相信,郑功和没有吹牛”
顿一顿,“因为,我亲眼见过升龙事变亲眼见过,中国人是怎样将蝮蛇号、梅林号打沉的”
阮景祥的目光,又是一跳。
当然了,“打沉”是一个略夸张的说法,升龙一役,“蝮蛇号”、“梅林号”只是被重创,并未沉没不过,区别也不大,反正,是役,整支法军不论海陆都向中国人投降了。
“郑功和说,”善娘继续说道,“你也别跟着法国人一条道走到黑了咱们两个一起帮着中国人挖好这个大坑,你不就可以将功折罪了不然的话,法国人败了、走了,你咋办春水社咋办”
“我说,我的罪名,可是谋弑,逢赦不赦也可以将功折罪的吗”
“郑功和说,怎么不可以事实上,你们谋弑了先帝,中国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然的话,他们哪里有理由派驻越大臣你看,新君是他们立的,而且,还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孩子整个朝廷,都叫他们攥在手心儿里了这不都是拜你们的谋弑之赐吗”
“我说,话虽这样说,可是,这些话,都不能摆到台面上讲啊再者说了,你的话,我也信不大过你叫中国人来跟我说”
“郑功和回去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陪着中国人回来了是个大官儿,是副团长吧山西轩军的第二号人物”
“这样的人,肯冒这样的险,诚意,算是很够的了话呢,说的也很诚恳”
“这位副团长说谋弑确是逢赦不赦,台面上,确是不可以赦免的;我们的建议是,战后,请善娘姑娘改个名字,移居天朝北京、上海、广州,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善娘姑娘尽可自择一切使费,都由我们来承担”
“他还说目下,在天朝,女人也开始出来做事情了往后,说不定,轩军里头,也会有女军人的善娘姑娘人才难得,在天朝,不愁没有用武之地的”
阮景祥冷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别的不说了,就说一件你走了,春水社咋办剿灭呢还是取缔呢”
“既不剿灭,也不取缔,只要改宗就好了”
阮景祥大笑,“改好你改姓春水社改信请问善娘姑娘改佛还是改道啊”
善娘亦冷笑,“你没听清我的话我说的是改宗,不是改信怎么,天底下就只法国人才有资格侍奉上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