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心里惦记钱见宸事情,没问郭胜利胳膊问题:“你现在也学着端起架子来了,我不给你说了,我俩是忘年交,关系不一般,在我这里他也算半个主人,对你热情,你还吐槽人功利心强。”
郭胜利倒完酒,放下酒瓶,点点杨明:“你到底是体制外人士,不清楚我话里意思。
要是只想保住他现有位置,我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何必带他见家父。
其实,我是觉得你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索性送你个大礼,想考考他城府如何,简单交谈后,感觉差点儿意思。
他今儿要是态度再谨慎一点儿,我可以直接把他推荐给二哥,他要是能入了二哥眼,那你觉得他以后仕途会怎么样?”
杨明摆摆手:“没那个必要,说实话,我对他现在干的事情期望很大,非必要不舍得让他离开,有机会给他把级别提半级就成。”
郭胜利看看时间:“太晚了,要再早一个小时吕叔叔还没休息,我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吕叔叔刚到文化系统,他也需要个自己人,放心吧,错不了。”
听郭胜利这一说,杨明放下心来,他能知道人家作息时间,关系肯定错不了。
“胳膊怎么了?你这小体格,千万别说是和人角斗了。”
郭胜利端起酒杯和杨明碰了一下:“哎,上个月我那个冀省调外省哥们儿回来了,拉着我和另外一个大学教师喝酒。
酒喝多后,我那哥们趁晕摸了女服务员一把,人家不乐意,嚷嚷起来,从后厨呼啦啦出来一群人。
然后就开始混战,我哥们人高马大,把我护在他身后,没怎么挨打,就是跑出酒店时,被人砸了一转头。
我们俩跑出老远,回头看到那个大学老师被人围着打,我哥们抄起棍子回去救人……”
郭胜利喋喋不休诉说,杨明心里起了波澜,前世在国外旅游时,国外一中文台栏目嘉宾说过这事儿。
那时候郭胜利哥们儿已经上位,那个栏目嘉宾正是挨打大学教师,不过他那时已经出国定居,说话口无遮拦。
据他说,郭胜利哥们儿看着老实憨厚,却是个爱酒之人。平常不怎么和下属交往,只在房间看录像带喝小酒。
酒量还很大,两瓶茅台都不带晕的。只要喝多酒,就放飞自我原形毕露,各种荤段子随口就来。
他唯一肯定郭胜利哥们儿一点是很义气,有担当,自己惹的祸,自己硬撑到底。
举的例子就是这事儿,说要不是郭胜利哥们儿回来救他,他非让人揍扁了不成。
杨明心说:“这一板砖挨的值,就凭这一板砖,以后前程就不可限量。郭胜利恐怕也想不到,以后华夏……”算了,说多了又是糟心事儿。
两人一瓶酒喝完,郭胜利觉得不过瘾,撺掇杨明再来一瓶,杨明起身又拿出一瓶。
倒上酒,杨明示意郭胜利碰杯:“这杯酒喝完,我还有件事情给你说,是关于庄佳慧哥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