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妘的手紧紧的握在扶手上。
难怪她一直都觉得不安心,果然预感没有错。
容洵微微低头,“大抵是她。”
“看来她还真是顽强,竟然敢回来,她到底要做什么?”
苏妘说着看向容洵,“她已经逃走了,明明可以过安稳的生活,从前觉得螳臂当车是个形容词……”
容洵道:“一个人的执念,是最难消的。”
“她的执念……”
二人四目相对,苏妘笑道:“她母亲被林氏所骗,一生颠沛流离,成为做那最下等买卖的女子,所以要毁掉林氏,毁掉与林氏有血亲的所有人。”
“是。”
“呵呵,有时候我还是挺佩服她的,她曾搅乱了朝堂,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的确是掀起了腥风血雨。”
容洵默默的颔首。
看那张昳丽的容颜,与几年前一样容光焕发着,他心底一阵阵暖意。
妘儿一切都好。
她如今的地位,哪怕李娟绫想要报复,也是一件极其难,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心提防便是。”
“我知道,你也是,虽然她与你可能没什么仇怨,但,你是我的知己好友,就怕她发疯,见人就咬。”
“这种人,是不会讲道理的。”
容洵点头,“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记下了。”
苏妘深呼吸一口气,不提李娟绫了,问道:“你如今看起来,气色的确好了很多。”
“你的蛊虫放在何处的?”
闻言,容洵从袖中将那陶瓷罐拿出来,“随身携带着。”
苏妘点头,看向一旁的清宁道:“前几日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吧。”
清宁点头,“是。”转身进了寝殿,
没多会儿,清宁拿着个木匣子出来,苏妘让她直接给容洵,“这是本宫让工匠打的蛊盅,比你那个陶瓷的实用,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蛊虫不出意外。”
容洵嘴唇翕动。
他站起来,对着苏妘拱手,“多谢皇后娘娘。”
“又没有旁人,容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她连忙让容洵坐下。
清宁双手奉上木匣子。
是什么样的蛊盅?
容洵双手接下来,苏妘说道:“打开瞧瞧。”
“是。”
打开木匣子,里边是个圆形的铁球,铁球只有婴童拳头那么大。
铁球的上方镂空酷似太极八卦图,像个香炉似的,还打了璎珞,可以当玉佩挂在腰上。
太极球的下方还有暗格,可以随时清理蛊虫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