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城坐直了身体，眸色淡淡的问，程安雅顺势又躺了回去，脸上裹着的纱布还沾着血，看起来比较惨。
顾一笙吸了吸鼻子，鼻音也有些重：“邢副总让我来的，出于人道主义，我来探望一下程小姐。”
邢兰琦适时补一句：“凶手都变态，在害人之后，他们往往都会重返现场，去查看伤者是死是活，以验证自己的手法是进步还是倒退，这是一种变态的心理。”
啪！
一记耳光甩出，邢兰琦住了嘴，片刻，又气得大叫：“顾一笙，你敢打我！”
“哦！没打，我只是手滑了。邢副总需要看医生吗？我可以付医药费。”顾一笙收回手，精致的小脸一本正经，但眼底似是带了火气。
这样的顾一笙，气场压人，气势凌冽，像是从前的顾家小公主又回来了一样，邢兰琦一顿，下意识没敢再出声。
只是心中，恨意更重。
“安雅伤成这样，你有什么可说的？”厉南城问，“或者是说，你要不要给自己辩解一下？”
男人问她，眉清淡淡，表情不明，顾一笙用力的，仔细的看向他，打量他，也依然看不透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呵的一声，她自己先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厉总，我好像今天全程都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怀疑是我动的手，也就等于是在怀疑你自己。”
“那不一定。”
邢兰琦挨了打，这会儿忍不下这口气，继续煽风点火，“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趁着上洗手间，或者是换衣服的时间，随便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出去就行了。只要你钱到位了，有的是人为你干活。而且，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足够的理由，去伤害程小姐呢？”
程安雅忽然情绪激动，用力抓紧厉南城：“南城，我，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