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传太医!”月华首先反应过来,拿起毛巾快速捂住东方辰的伤口,一边迫不及待地为宁晓菱求情,“皇上,小姐她是无心的,请您别生气。”血不止地留,东方辰却不加理会,目光仍然死死盯着宁晓菱。
宁晓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重新躺正身体,顺手拉高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太医很快抵达,首先被东方辰的状况惊呆一下,然后熟练而小心地为东方辰清理与包扎伤口。
过后,东方辰本该留在房里休息,但他竟然吩咐太监在偏厅准备床铺。自始以来,他今晚是第一次不在寝房过夜!
第二天开始,宁晓菱与东方辰陷入结婚以来的第一个冷战时期。
除了面对儿子勉强露出几许笑容之外,宁晓菱其余时间可谓冷若千年寒冰,根本没正眼瞧过东方辰,更加不会与他说话。
东方辰心中有她,自然是深感憋闷与懊恼,好几次想主动言好,最后关头却又因面子和自尊而放弃。
因此只有夜里,等她睡着了的时候,他才能无所顾忌地看她,轻抚她憔悴的容颜,发出忏悔,直到窗外渐渐泛白才停止。
连续几个夜晚都是这样,宁晓菱却浑然不知。
日子就这样安然地流逝,一个礼拜之后,宁晓菱身体逐渐转好,肿痛全然消除,行动恢复自如。
东方辰额头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
尽管外伤已然康复,可是发生过的事情永远无法抹灭。
这夜,宁晓菱面朝里,侧身躺卧于床,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心潮澎湃。不久,她转过身来,对旁边的人低吟,“我想和你谈谈!”
“嗯?谈什么?”东方辰立刻睁眼,因为她的主动说话而激动不已。宁晓菱深吸一口气,果断地提出思量数日才定的抉择,“我们离婚吧!”
东方辰瞬息一愣,面露不解。
“你,休了我,或者我休了你都行,反正我们要分开,此后各不相干,至于财产方面,我不跟你算,但是宝宝必须归我!”
听到这里,东方辰总算明白过来,迅速做出反对,“朕不准!你休想!”
宁晓菱扯唇一哼,他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但不管他反对与否,这次她务必摆脱他。
“给我一个理由!”她定定望着他。
“你呢?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们不适合,不适合做夫妻,不适合再一起生活下去!”说到最后,宁晓菱几乎歇斯底里,胸口由于剧烈震动而不断起伏。
“荒谬!我们相爱,应该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东方辰无法接受她的理由,同时吼出自己的理由。
“爱?”宁晓菱不由一声冷哼,“夫妻之间理应坦诚相对,你非但对我隐瞒重重,还不惜利用我,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你呢?蒙着朕三番五次偷见东方顕,难道这就是你的坦诚?口口声声说为了朕好,你明知东方顕心怀不轨,却私自放走他,这就是你对朕的爱?”东方辰也开始做出痛诉。
换做以前,宁晓菱必定为自己解释和辩解,可现在,她觉得没必要,“既然我们都无法做到坦诚与信任,那么我们应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