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一时心急,连带儿子,将她们一起纳入怀中。
“放手!”宁晓菱叱喝。
“不放,永远都不放!”东方辰在耍赖,宫奴都被他遣退,他无需担心自己的低声下气模样被人看到。
宁晓菱十分羞恼,低眉垂眼,看到他牢牢箍在自己腰际的大手,忽然又想抓来咬一口。
觉察到她的意图,东方辰在她出手之前低头把脸贴在她的脸上,语气无限凄然和苦闷,“菱儿,你真的那么狠心?”
忽略他嘴里不断吹送出来的热气,宁晓菱不愿与他纠缠,于是再度警告,“不想我狠心就立刻放开我!”
东方辰没反应。
“东方辰!”宁晓菱由于激动,提高声音,发觉儿子抖了一下,连忙心疼地安慰他,“宝宝乖,别怕别怕,母后不是凶你。”
“母后!母后!”宝宝嘴里跟着发出叫喊,胖呼呼的小手还在她脸上抚抓。
“宝宝真乖!”东方辰突然又在宝宝脸上捏了一下,原本圈住宁晓菱腰腹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见他死皮赖脸,宁晓菱不由轻蔑一哼,两手由于抱着儿子太长时间而略觉乏累,于是回到软榻上。
东方辰赶紧跟去,继续对她发出攻势,“对了菱儿,朕打算把蜜月期提前,下个月初八就启程,朕先带你去永州看雪,那里的雪最白最纯;还有钦州的梅花闻名整个皇朝。龚州的金鹿山庄有最彪悍英勇的战马,最美丽高贵的孔雀,善解人意的斑马,还有可爱的小白兔,不如到时我们给念斯找个母兔!”
讨厌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反感,看着呱呱吵的东方辰,宁晓菱顿生一阵厌恶,毫不领情地打断他,“要不要给你找头母猪配种?”
“嗯?”东方辰一愣,恍悟之后,俊颜迅速沉了下来。
宁晓菱瞟他一眼,不再理他,径直对儿子哼出轻快动听的儿歌。
“菱儿,你在唱什么歌?真好听!”东方辰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锲而不舍,越挫越勇!
宁晓菱耳不充闻,视若无睹。
东方辰烦躁憋闷,极限突破,终忍不住低叱,“菱儿,你到底想怎样?说,只要你说,朕都答应你!”“我要离婚,我要带宝宝出宫!”这次,宁晓菱应得可快了。
“你——”东方辰霎时哑然。
“你若肯心平气和地让我出宫,不派人阻扰,我会非常感激你!”宁晓菱又道。
“不可能!”
“那我们没话说了!”宁晓菱面色即时恢复冷漠。
东方辰瞪着她,内心既懊丧无助,又悲愤不甘,竟然鬼使神差地咆哮,“好,你走,你尽管走吧!不过你自己走就行了,凌儿必须留下!”
话一说出口,他马上后悔。唉,才决定有话好好说的,怎么又冲动了。不过转念一想,也罢,她知道不能带宝宝走的话,说不定会打消念头,毕竟她视儿子如命。
瞬息之间,一丝难以觉察的异样光芒在宁晓菱眼中闪过,他终于答应放她走,她本该高兴,可是……她怎么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好像堵着什么。
东方辰见状,内心得意,他就知道,她根本离不开儿子!嗯哼,他早就应该这样说了!
室内逐渐静下,夫妻两人均不再吭声,开始陷入各自的沉思当中,只有不谙世事的宝宝独自一人在咿呀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