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宁晓菱诧异惊恐的是,笼内的女人见到花,好像见到什么珍贵食物,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死命地嚼。
“给我,我也要,求求你,给我一枝!”其他铁笼里面的人继续发出哀叫。他们身体开始抽搐,口吐白沫,呼吸急促,瞳孔极度缩小,神情异常痛苦。
宁晓菱看着看着,脑里灵光一现,这……这跟吸毒者的症状十分相似。当她再瞧了一眼刚吃过罂粟花的女人,终彻底肯定,这些被关在铁笼里面的人,的确是中了罂粟毒!
怎么会这样?瞬息之间,宁晓菱有点明白罂粟花田禁止人靠近的原因。
宁晓菱还在思索,直到发觉有人靠近才回神,立时被吓得倒退几步,又是他,刚才抢她花的男子。
“你想干吗?”发现他步步逼近,宁晓菱声音颤抖,身体也在发抖。
“想活命的话,刚才的事不准告诉寨主!”
得不到宁晓菱的回答,男子又靠前两步。
宁晓菱继续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指向墙壁,结结巴巴地问,“他们是谁?因何会这样?”男子沉吟片刻,哀痛地道,“他们都是寨里的兄弟姐妹,中了米囊花的毒!”
“中了米囊花的毒?到底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男子又是沉思半响,最后娓娓道出,“他们替寨主试验毒叶,上了瘾,才变成这样。寨主说米囊花要用来制毒,因此不准任何人去采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说道悲伤之处,男子黯然落泪。
宁晓菱听后,恍然大悟,同时花容失色。东方顕为什么这样做?他为什么要制毒?还不惜牺牲寨里人们的性命。急切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宁晓菱准备离开。
“喂——”男子追上。
“放心吧,今天的事,我不会讲!”宁晓菱肯定地保证,继续朝前奔走起来。
不用多久,她回到寨里,到处寻找东方顕,可惜不见他,她只好先回寝房。
大约一刻钟工夫,房门被推开,东方顕高大的身躯闯进,一进门就问,“花呢?”
“嗯?”
“大虎说你刚才不顾阻拦摘了米囊花,快还我!”
宁晓菱先是愣了愣,然后索性问出心中困扰,“对了,你为何禁止大家靠近花田?不准大家摘花?”
见东方顕不语,宁晓菱继续质问,“还有,你为什么制作毒品?”
东方顕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精芒。
“你还让寨里的人为你试毒,东方顕,你太可恶了!”宁晓菱在现代,深知毒品的危害有多大,因此异常气愤和恼怒。
“我做什么是我的事,不需你过问,也无须向你交代!”“不错,你的事我不会过问,但你害人我就要管!”宁晓菱发挥她为民除害的本性,压根忘了这里是古代,而非21世纪。
东方顕面色更沉,阴鸷的双眼瞪着她,最后做出警告,“以后不准再去花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宁晓菱也怒火中烧,“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把我关在铁笼里?东方顕,你实在可恨,实在……”话还没说完,宁晓菱忽觉一阵晕眩,昏厥过去。
东方顕见状,及时接住她欲倒下的身躯,急促地喊,“宁晓菱,宁晓菱你怎么了!”
宁晓菱毫无反应,面色苍白,双目紧闭。
东方顕连忙把她抱到床上,命人去找廖大夫。
不久,廖大夫匆忙赶到,身后还跟着晓雪和严秋棠。廖大夫小心谨慎地给宁晓菱把脉,把完之后,略微严肃的面容逐渐舒展开来,向东方顕禀告,“寨主,这位夫人只是一时怒火攻心、加上曾经奔跑过一段路程,太多疲惫而昏厥过去,但她身体并无大碍,除了……”
“除了什么?”东方顕和张晓雪齐齐提问。
“小的探到这位夫人有了喜脉,她已怀孕一个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