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面露忧色道:“范某自是心知肚明,此番中举,实属上天眷顾,而进士之路,于我而言,犹如镜花水月,恐难触及,再赴考场,恐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范进忧心忡忡道:“范某也知道这一点,但范某更知道自己的本事,中举已然是上天垂怜,进士怕是痴心妄想,去了也是白去。”
贾环神色一凛,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范兄此言差矣,小弟心中对范兄的期望远非如此。我辈读书人,皆以才情自许,胸怀壮志,岂能被一二次挫折所绊?世间常有老树逢春、枯木逢生之事,范兄何尝不能时来运转,再展宏图?”
“过往的挫败,或可归咎于时运不济,考官识人未明,然今已中举,距离金榜题名仅一步之遥,岂可轻言放弃,临阵退缩?莫非范兄心中惧怕失败,或是世俗的讥笑嘲讽?”
“倘若真是如此,小弟当真是看错了范兄!”贾环轻轻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希望。
话音刚落,范进的神色霎时变得坚决而果敢,毅然决然地道:“当然不是!范某自不会为失败所惧,更不会为世间嘲笑所动!”
贾环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继而反问之中带着几分激将道:“既是如此,范兄缘何不愿再展宏图,再试一次?”说到这里,语气一转,真挚邀请道,“明年会试,小弟我也会参加,范兄何不与我一起并肩作战,再攀高峰?”
范进听到这些话,有一股力量在胸中激荡。
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明亮,轻声喃喃自语:“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啊,既然已经历了无数次的跌倒,又何惧再添一次尝试的印记?”
这番自语,是对自己的释然,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随后,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声音坚定而有力:“贾兄的话,犹如春风化雨,让范某茅塞顿开。既是如此,范某便恭敬不如从命,明年会试上,当与贾兄携手并进,共赴考场,誓要再试高峰,不负韶华,亦不负此生追求!”
两人就此约定好,明年共赴会试。
离别之际,当贾环得知范进没有住处,当即邀请他到贾府做客。
范进何曾有过这种邀请?
只一个劲的拒绝,但推辞到最后还是去了。
第二天,贾环担心他没有盘缠,于是让赵槐亲自驾马车送其回家。
范进对此感动不已,但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将这份恩情牢牢记在心中。
来到范进家门口,赵槐将许多物品从马车上搬了下来。
吃穿用度,应有尽有。
范进这才明白,原来马车上的东西,全是给他准备的。
而且赵槐还拿出了三十两白银递给他。
范进怎会愿意收下?
可是赵槐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称范进不收下,他没办法回去交差
说到最后,范进不得已收下了这份资助。
望着赵槐马车离去的背影,范进站在原地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