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眼神一滞,心中翻起了白眼。
心想自己站出来陈明利弊关系是出于好心,不忍见他们因为一时冲动而犯下大错。
事态的发展令他始料未及,这些人不仅没有念及他的好,而且还反过来指责他的不是。
这算什么?
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衣男子心中一时泛起了寒意,仿佛被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穿透,炙热的心骤然冰冻。
正欲开口再辩,抬眼间发现叶顶天的眼中迸出一道寒光,眼底的警告不言而喻。
再看其他人,眼神虽不似叶顶天那般骇人,但也皆是怒目横眉,愤慨之色一目了然。
显然,这些人对他阻拦颇有微词,心中似有千言万语的不满蓄势待发。
此情此景,让他恍若置身于狂风骤雨之中,四面楚歌,孤立无援。
若是再行阻挠的话,只怕非但不能平息众怒,反而会落得自身难保的下场。
何必呢?
于是,他连忙摆手,并轻轻摇头:“我……我并非贾府中人。”
谢安荣面带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蔑视道:“哼!既然你并非贾府之人,为何却要替那贾环说话?莫非是暗中得了贾府什么好处,故而在此为他摇旗呐喊,充当说客?”
此言一出,白衣男子顿感四周涌动的愤怒如同狂风骤雨,扑面而来。
此时多言已无益,只会徒增众人之怒。
于是低着头,默默地让开了路。
白衣男子站在一边,望着众人怒气冲冲、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
心中暗自嘀咕:“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最后只怕难以收场”
王思齐等人带着愤怒的众多士子,浩浩荡荡地走到礼部衙门门口。
他们个个面色铁青,紧咬牙关,一言不发,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凝聚在这一刻。
礼部衙门门口的士兵,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屹立不动。
他们目光如炬,面无表情地喝道:“你们要做什么?此乃礼部衙门,朝廷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在此喧哗!你等身为读书人,莫非想要挑衅朝廷的威严,以身试法?”
谢安荣义正辞严道:“我们要见尚书大人,有紧要事需向他禀报,望诸位能行个方便!”
“正是,我等心中有疑窦待解,非得尚书大人亲自出面不可。”
“烦请二位快去通报一声,将尚书大人请出来。”
“我等怀疑此次会试榜单有误,定要尚书大人给个合理的说法。否则,我等便不顾一切,闯进去当面质问尚书大人,究竟是何缘由!”
众人纷纷附和,激昂陈词,眼中闪烁着愤慨与不屈的光芒。
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平日里何曾受过这等气?
往常之人,到了这里哪个对他们不是毕恭毕敬,言辞恳切。
最后,再奉上些许银两以表诚意?
这样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而今眼前这些人,非但未曾递上一丝一毫的银子,而且说话语气嚣张至极,对他们颐指气使,指手画脚,简直难以忍受。
其中一个士兵怒发冲冠,咬着牙厉声喝道:“简直放肆!你们这群狂妄之徒,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在礼部衙门门口撒野?莫非以为我们不敢将你们悉数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