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中生鱼,这几天白天一直在忙,哪有时间钓鱼,算算日子,彭栋得有一个多星期没钓鱼了,这是张嘴就来,说谎读不带打腹稿。
“老齐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给他说说。”
“三叔的腰现在啥情况?上次给他送的药还有多少?”
“还是老样子,忙起来的话药经常忘记吃,回头我催催他。”
“我想着天气马上转凉,腰疼又该复发了,看看啥时候得空三叔过来,让我师父给他扎几针,再配点药,说不定就能痊愈。”
“他这几十年的老毛病了,又天天坐着,想痊愈是不可能了,能减轻点就行。”
正在说着话,彭栋听到话筒里传来“咔嗒”一声,这肯定是开门声。
然后就是几句小声的交流。
接着就是一个威严中透着轻快的声音响起:“阿栋,你找我?”
“三叔下班了?没啥事,想请你来钓鱼,纯野生的大鲤鱼。看看你有空没?”
“呵呵呵,你小子还是直接说事吧?你说完之后我再决定有没有空。”
“三叔,我是真没事,这不是下午在水库刚钓了两条三斤多重的鲤鱼,想着这几天温度都还不错,看看你有时间没来甩几杆,过过手瘾。”
“呵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想着我这点爱好,不过这个事情我没空。”
“那明天我把这两条鱼给你送去吧,做糖醋鲤鱼再合适不过了。”
“鱼就不用送了,你自己留着吃吧,你小子无事献殷勤,呵呵……”
“三叔,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我是真心给你送鱼的。”
“打住,你小子说的话一个字我都不相信,没事,挂了。”
“嘟嘟嘟……”对方真的挂断电话了。
彭栋懵逼了,三叔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再问一句嘛?
失策了。
“栋哥,先吃饭吧。”
阿雅端着饭菜出来了。
“师父他们都吃过了吗?”
“我们都吃过了。你刚才是给齐三叔通电话嘛?”
“这不是学校的事情嘛,我想着把三叔忽悠过来撑撑场面,结果这老狐狸就不接招。”
“也是哦,在相河县还真没有三叔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过我估计三叔是怕你。”
“怕我啥?在这个地界上他跺跺脚,都得晃三晃,打个喷嚏,蚊子都得退避三舍,我怕他还差不多。”
“怕你不要脸,咯咯……”阿雅没说完捂着嘴笑了。
“这…这…这绝对是红果果的污蔑,俺还是要脸的,就是脸皮有点厚而已。”
“你算算,我第一次陪你去三叔家,你给三叔拿了一袋子晾干的菌菇,走得时候你顺走了两瓶五粮液;
第二次去,你拎了两条二斤重的鲤鱼,走得时候你顺走了四条荷花烟;
第三次,你拎了两盒桂花糕,一只烧鹅,走得时候顺走了两饼普洱,一罐毛尖;
第四次去,要不是我拦着,你是不是要把那套文房四宝拿回来?
这是我跟你一起去的时候,你自己单独去的时候,你敢说没拿?”
“嘿嘿,我从来是拿三叔家当自己家一样,拿啥东西不是应该的嘛?”
“你……冥顽不灵!”阿雅直接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