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真诚地说道:“不是酸,是事实,老兄少年有成,才华横溢,我在大学的时候,你就是我和同学们崇拜的偶像,自从咱们认识的那一天起,我就把你当做了标杆……”
司锐打断了他的话:“得嘞得嘞,酸得我牙都快倒了,我不就是说了几句真心话吗?至于吗?”
荆涛说:“虽然有点酸,但这却是事实。”
司锐说:“收起你那一套吧,我跟你说,办喜事你不通知你师父都得通知我,听见没有?”
“谨遵老兄的命。”
“这还差不多,念在你奉承了我半天的份上,我怎么也得告诉你今天给你打电话的目的。”
还有目的?
荆涛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道:“老兄说的任何话我都想听。”
司锐口气忽然认真起来,他问道:“你们那个高铁站重起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
荆涛一怔,随后说道:“按程序正在逐级报审中。”
“逐级报审?”司锐说:“难道你不知道报审中的猫腻吗?”
这话,引起荆涛的高度注意,他警觉地问道:“老兄的意思是……”
司锐也不想隐瞒什么,就说道:“我们财经版的记者跟我说,他去省发改委采访,据说,你们那个计划仍然被压在省这一级,根本就没有什么逐级报审这一说?”
“哦?”
虽然又说道:“另外,你知道省发改委谁负责你们这个项目吗?”
“知道,是交通发展处,一个叫肖之恒的处长。”
“你知道这个肖之恒跟姚磊的关系吗?”
“姚磊?是之前省督查室副主任姚磊吗?”
“就是那个姚磊,之前跟你竞争主任一职时,采用不正当的手段,后被你师父彻查清楚后扫地出门。”
荆涛一怔,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同学又是干亲关系,好像的姚磊的孩子是肖之恒的干女儿。”
“哦——”
荆涛似乎想起来了,以前的确听姚磊提起过这门干亲。
“这么说,这个肖之恒知道这个项目涉及到我了?”
司锐说道:“那还用说,别说你大名远扬,就是落选督查室主任又奇迹般地下到基层,明降暗升,谁不知道呀?何况被贬出督查室的姚磊落魄至今,而你一路升迁,人家能不嫉妒吗?”
荆涛实在想不明白,高铁站重启和他跟姚磊过去的恩怨有什么联系,就说道:“这个……和姚磊、和肖之恒有什么关系呀?”
“你下去锻炼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嫉妒一词的含义吗?虽然姚磊对你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但你如今的成就不能不令他心生妒忌,他妒忌你,作为他干亲家的肖之恒自然也会跟他同仇敌忾,你如今犯到了人家的手里,人家当然要好好地拿捏拿捏你了,不然的话,怎么为干亲家出气?”
“可是……”荆涛说道:“如今这个项目不再是东立一家的事,而是关乎到另外两个市县,而且,也不能说是我们三个基层县市的事了,是清阳市政府的事,这一点难道肖之恒看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