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您要银子,我们已经给了,还给了您一些金银首饰,这才短短几日,您便花光了?”
不等沈婆子说话,沈朝央又道:“阿奶,银子也不是这么花的呀。从前我们三房落魄时,都每个月给您十两银子,您还嫌少,觉得不够花。现在给您几百两,您还是觉得不够花,难道您真要我们给您凑个几千两几万两吗?”
沈朝央几句话,便成功让围观的百姓们不再敌对她。
“原来是想要银子啊!我就说嘛,怎么会有奶将孙子送上公堂的。”
“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贪心,自己孙子都坑!”
沈婆子蠕动着嘴:“不,不是,我没有”她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瞬,她的瞳孔便突地放大,随后,眼神变得麻木。
她麻木地说出一句话:“你说得对。”
沈家财见沈婆子突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当即便急了。
“娘,您在说什么呀?”
他娘当着昏了头了,正事儿不做净使绊子。
沈朝央看着沈家财,指尖微微动了动:“二叔,所有人都知道奶最疼您。您命好,一辈子没干过活儿,不知柴米油盐贵,我理解。”
“可是二叔,即便您对我们三房多有不喜,还处处为难,但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
“唉,罢了,我这儿只有一千两了,都给你们了吧,只求你们别再害三房了。”
沈家财一看到银票,便两眼放光走不动道了。
他径直忽略了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灰衣男子摆手的动作,条件反射地抓过银票,一把塞到自己怀里。
“你给了我的就是我的,可别再要回去了!”
沈朝央微微点头,不过片刻,沈家财跟沈婆子便不复之前嚣张气焰,而是眼神麻木地看着沈朝央,嘴唇一张一合。
沈朝央微微勾唇,随后便赶紧打发了走了沈婆子几人。
沈朝战和沈朝书回过神来时,早已躺在了床榻。
沈朝央为两人解毒后,又仔细叮嘱两人好好待在府里,这才迅速出了府。
沈朝央出府是为了那个灰衣男子。
如果她没看错,从一开始,这个灰衣男子便不对劲。她倒要看看,背后害她们三房的人到底是谁。
沈朝央跟着灰衣男子,那人警觉性极高,在城东城西饶了一大圈儿后,这才畏畏缩缩地进了巷尾的一座宅院。
那宅院地处巷尾,周围异常安静。院子高墙黄瓦,看着极其雅致。
那灰衣男子直接翻墙进了宅院,沈朝央贴在墙角边,听着灰衣男子的脚步声。
等脚步声慢慢远去时,沈朝央赶忙跟着翻过了院墙。
可没想到,沈朝央从围墙上跳下来,脖子便被一柄长剑摁住,随后便被十几个黑衣人拿剑指着,气氛肃杀。
突地,在黑衣人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好久不见啊,沈姑娘。”
沈朝央看着那张跟宋容卿相似的脸,眉间不禁一跳。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