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说是卖药材,小二这才让掌柜的过来。
浅浅聊了几句,沈朝央才知道这掌柜的姓庄,叫庄鸣。这“回春堂”是祖上基业,他一人操持,又看病又经营药铺。
原本也有些基业,但他太过心善,对待贫苦人家愣是分文不收,一直任由他们赊账。药材本就昂贵,银子只出不入,药铺也变得越来越入不敷出。
见沈朝央几人炮制的金银花品相极好,庄鸣瞪大了眼睛,毫不掩饰地夸赞道:“炮制得如此好的金银花当真少见!”
这庄鸣果真是个良善之人,心眼还实。
“原本炮制好的金银花是360文一斤,但你们炮制出来的品相完美,便给你们多加十文,370文一斤。”
他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计算着总价:“一斤370文,总共三十斤,七两银子零六百文,这个价格可好?”
沈朝央心中思忖,这三十斤就赚了七两多银子了,山上还有那么多金银花,他们岂不是赚翻了?
这庄鸣果真是个实诚人,原本可以压价,但不仅不压价,甚至还提价。刚刚的“古生堂”只给100一斤,这庄鸣竟给了370文一斤。果然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沈朝央见庄鸣心善,不愿意占他便宜,便道:“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炮制金银花,就按350文一斤算吧。我们家里药材还很多,下次炮制好了再给您送来。”
庄鸣见沈朝央坚持,便只好点点头:“好好好,我这药铺正缺药材,你们有什么药材都往我这送,必定给你们公道价。”
七两多银子到手,沈朝央数了数,加上之前攒下的六十五两,她现在手头共有七十二两六百文。
银子还是攒得不够快,她得抓紧时间赚钱才行。
三人离开回春堂,又往衣裳铺子而去。他们最近忙着建房子,倒是忘记给自己买新衣裳了。
一家子八口人,沈朝央给每人买了三身衣裳,两套寝衣,又各买了三双袜子三双鞋。
她买的全是丝绸所制,丝绸原是富贵人家才穿得起的,沈朝央觉得,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夏日炎热,丝绸穿在身上,出了汗也不会黏在身上,比麻衣好多了。
一套丝绸做的衣裳要一两银子,一个人五套衣裳便是五两银子,再加上鞋袜,总共八两银子。一家八口人,那便是六十四两。
原本攒的七十二两银子,一下就用去六十四两,只剩下八两。
钱可真不经用啊!
没办法,沈朝央又在空间拿了两条金项链,去金铺换了六十两银子,现在存银六十八两。
沈朝将衣裳鞋袜全部放在牛车上,想了想,还是对身朝央道:“闺女,银子可不经这么花啊。”
沈朝央微微一笑,将手中糖葫芦递给沈朝金,笑道:“爹,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等着吧,咱们很快便能赚到银子了。”
三人正要上牛车,就听见街上一个男子一边打着媳妇儿一边叫卖。
“卖媳妇儿了!只要五两银子,拿着身契带回家,任打任骂,划算得很咯!”
沈朝央一回头,就见一个瘦骨嶙峋约莫二十五岁的女子,被一精壮的男子拿着鞭子狠狠抽打。
那女子身上尽是伤痕,伤口正汩汩流血。她眼泪掉个不停,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个好好的女子,竟然还没有一匹马值钱!沈朝央看着可怜的女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