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你咋回来了?铺子谁在看着呢?”正准备和面的冬梅,看到陈家瑞回来,满脸诧异。
“大哥大嫂来了,我寻思着过来告诉你多做些饭。”陈家瑞抱起走路如企鹅般摇摇晃晃的小儿子,如珍宝般亲了一口。
“是吗?那我晓得了,你快回去吧!”冬梅瞬间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好嘞,那你忙你的!我先回前院了,毛毛可要照看好弟弟,千万别让他摔着了。”陈家瑞对毛毛千叮咛万嘱咐,就转身往外走。
“知道了爹,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会看好弟弟的。”说着毛毛便如护雏的母鸡般把正欲弯腰去拿棍子的弟弟给抱了起来,“哥哥带你回屋去画画好不好?”
铁蛋嘿嘿一笑,露出那仅有的六颗如珍珠般的小牙,含糊不清地说:“画……鸭鸭……”
毛毛满眼宠溺地轻点了下弟弟那如蒜头般的鼻头,“好,哥哥不但给你画鸭鸭,还给你画一只大白鹅好不好?”
铁蛋顿时如快乐的小鸟般手舞足蹈,嘴里还叫嚷着,“鹅鹅……厉害。”他虽然没有见过大鹅,却听过鹅叫,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小家伙就觉得大鹅一定比鸭鸭更厉害。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冬梅心中如春风拂过般倍感欣慰,也不枉她把毛毛当成亲生儿子来疼爱。
陈家瑞回来时,就见大哥大嫂正对着那狐裘大氅评头论足,好奇心作祟的他,便如被磁石吸引般走了过去。
“你说这件大氅得值多少钱?”陈家兴对这件大氅爱不释手,对它的价格更是充满了好奇。
“纯白色的狐狸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这件大氅少说也得一百两往上。”张氏把那件大氅翻来覆去地打量了个遍,给出了自己心目中的价格。
陈家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意,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下问问二弟,看咱俩猜得对不对。”
“大哥大嫂好眼力,这件大敞光是本钱就花了我六十两,那自然得待价而沽,少于一百两,是不可能卖的,如果遇到有钱人,也许还会再高些,毕竟在他们眼中,价格越贵,穿出去越有面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把夫妻二人吓得不轻,张氏拍了拍胸口,嗔怪道:“二弟,你这走路跟幽灵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可把我给吓死了。”
“抱歉大嫂,我真不是故意的。”陈家瑞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事,没事。”张氏摆了摆手,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如醍醐灌顶一般,她猛地一拍大腿,叫道:“糟了,但愿还在。”说完,她便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去。
“大哥,大嫂这是怎么了?什么糟了?”陈家瑞看着大嫂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
“你大嫂今天过来和我卖鱼,分别给你和小弟家留了两条大的,都放在木桶里了。进来时把这事儿给忘了,但愿没有被人偷走。”
陈家兴在心中默默祈祷,那四条鱼少说也能卖二十几文,如果被人偷走,那可真是亏大了。
没一会儿,张氏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瞧她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鱼肯定被人给偷走了。
陈家兴虽然心里也有些舍不得那四条鱼,但还是宽慰道:“不就是几条鱼嘛,大不了以后再抓就是了,你也别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