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妖得到珍贵大药,修为大进,那可就更难对付了。
本来孙泽他们帮着他探查白马山匪徒之事,想从中挖出些功劳。
但现在看看,这功劳怕不是那么好拿的。
“头,既然白马山匪患事情这般凶险,你们——”张远话还没说完,孙泽已经抬手止住。
“张远,我们是皂衣卫。”拍拍身上的衣衫,孙泽面上神色郑重。
“我皂衣卫的职责就是镇守一方。”
“若是案情凶险我们就退缩,那怎么对得起身上皂衣,手中雁翎?”
看着张远,孙泽吸一口气,沉声开口:“张远,等有一日甲四队交在你手里,你第一要做的不是保住大家性命,而是别丢了我皂衣卫的威名。”
“这才是皂衣卫世代传承的根基。”
张远点点头。
父死子承,承的是责任,承的是荣耀。
威名要是败落了,人心要是散了,那根基就没有了。
张远去司狱当值,半晌午时候镇抚司一张通告,一张讣告贴出。
通告是司狱狱卒长罗尚虎私自行动,致使镇抚司损失惨重,革职查办。
讣告上则是皂衣卫己卫营四五两支小队伤损明单。
司狱中的狱卒守卫已经都知道罗尚虎出事,一个个面上神色都不好看。
镇抚司这般损失,定然是要有人来担责,罗尚虎在司狱十年,却终究未能有个善果。
中午吃饭之前,宣威司来了一位文吏,在司狱之中宣读了通告,然后点名张远暂代司狱狱卒长。
那文吏的意思,因为罗尚虎之事,上官不信任司狱之中狱卒,要从别处调遣新的狱卒长来。
张远现在先暂代狱卒长。
司狱狱卒连张远一共也不过三十多人,分成三班,平日就是守卫司狱门庭,洒扫甬道,更换火把等事情。
等文吏离开,接了狱卒长腰牌的张远掏出一锭纹银请众人喝酒,然后说司狱中事情以前怎样以后还是怎样,便转身走开。